——1814 年 4 月 17 日,距离塔列朗向着联军献出巴黎已过了半个月,距离犹如项羽般在自己的最后时刻以惊人的气势连战连胜的拿破仑在枫丹白露悲哀地迎接着自己已被最为亲密的战友背叛的这一悲伤事实,流着泪水亲吻军旗,再签署下自己的退位诏书,也已过去了四天。 这一事实代表着第六次反法同盟战争已到了结束的时刻;然而,在远离巴黎的法兰西南部,战争仍未完全停止。 “安妮……唔,公爵殿下,我们就这样去见苏尔特,难道不会很危险吗?” ——刚刚易手的图卢兹的街道上,仍旧残留着两方激烈交战所留下的弹痕;城中的居民有不少逃散了,但还有一些人仍留在城里,试探性地挂出鸢尾花旗帜,就像是二十年前那些最懂得风向的人们试探性地挂起三色旗那样。 皇帝怎么会失败? 帝国怎么会被击垮? 过去的十多年间,联军一次次地尝试过与那位盖世的英雄相互争斗,结果却总是以一败涂地告终;最终,那位曾做过他的元帅,后又成了瑞典国王的男人,亦只是能酸溜溜地留下一句半是中肯,半是嫉妒的话。 ……他不是被我们击败的。 他比我们所有人都伟大;他的失败,其唯一原因只是将那才智和力量用到了越其所能控制的程度;古今的伟大君主往往概莫能外。 “不会。那位皇帝已经放弃;苏尔特是个聪明的人物,他会开始考虑自己的未来的。” 的确。 苏尔特现在已等在城外。 城里试探性地冒出头的市民们,见到英军并没有在街上大肆劫掠,甚至堪称军纪严谨,就试探性地挂着波旁王朝的旗帜,开始营业,尽管,就在两天之前,战争还在以一种可怖的方式持续,威灵顿的老对手败而不溃,在一路撤入法国之后,于这南法兰西的重镇奋勇反击,竟打出了近二倍的交换比,虽然最终安妮仍是占据了战场的一方,苏尔特带领着部队,在给敌人制造了许多杀伤之后撤退了。 当安妮召集希尔,皮克顿等诸将,讨论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时,起初固执地拒绝相信皇帝已经失败,仍在坚持抵抗的苏尔特陷入了一种可怕的沉默;直到贝西艾尔亲自持着皇帝的命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