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二楼的走廊弥漫着消毒水与红绳喜糖的混合气味,来来往往的情侣都穿着簇新的衣服,手里攥着烫金的户口本,唯独苏晚站在角落,指尖把口袋里的浅蓝连衣裙衣角捻得皱——这是她攒了半个月工资在商场打折区买的“领证战袍”,领口还特意别了枚母亲留下的银质小太阳胸针,却没等来约定好的人,先撞破了一场不堪的背叛。 “林哲,你跟她领证图什么啊?”白柔的声音裹着甜腻的娇嗔,却像针一样扎进苏晚耳朵里。她靠在走廊尽头的柱子后,透过人群缝隙看见白柔踮着脚勾住林哲的脖子,美甲上的水钻蹭过林哲的衬衫领口,“你看她那穷酸样,裙子洗得都白了,刚才我在楼下看见她买喜糖,只敢拿最廉价的水果硬糖,连个礼盒都舍不得——就这条件,拿得出十万陪嫁吗?” 林哲低头笑了笑,伸手捏了捏白柔的脸,眼神却扫向苏晚藏身的方向,像是故意说给她听:“拿不出才好,省得我妈总说我娶了个‘占便宜’的。再说了,我跟她领证不过是应付我妈,等拿到她妈留下的那本旧研手稿,我就跟她离婚,到时候风风光光娶你。” “研手稿?”白柔眼睛一亮,“就是你说的,能卖大价钱的那个?” “不然你以为我忍她这么久干嘛?”林哲嗤笑一声,伸手从口袋里掏出烟,刚要点燃就被白柔拦住——她指了指走廊里的“禁止吸烟”标识,眼底满是嫌弃,“你少抽点,一身烟味跟她似的,难闻死了。” 苏晚躲在柱子后,指尖死死掐着掌心。母亲的研手稿是十年前车祸后留下的遗物,里面记满了未完成的药物配方,林哲从交往第三个月就开始旁敲侧击,她一直没松口,没想到他打的是这个主意。更让她心冷的是,他说的“十万陪嫁”,是她上周跟他商量时提的——她知道林家条件一般,主动说“陪嫁可以先欠着,等我以后工作稳定了再补”,却成了他羞辱她的把柄。 她深吸一口气,摸出口袋里的旧款智能手机——刚才听见两人对话时,她就下意识按下了录音键,屏幕上还停留在和林哲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是她半小时前的“我到民政局了,你在哪?”,至今没收到回复。 苏晚攥着手机走出柱子,脚步声在喧闹的走廊里不算明显,却还是让林哲和白柔同时回头。看见她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