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傻,真的。 傻到在告别这个世界之前,人已经站在 层楼顶了,还在琢磨是自由落体快,还是脸先着地更痛快。 我叫赵梅梅。找霉霉?招霉霉?随你们叫!这名字打根儿上就绑定了「倒霉」俩字儿! 小时候幼儿园分苹果,轮到我准烂;小学选班干部,票数第一,老师说我名字「霉」,怕坏了班级风水! 悬梁刺股混成学霸,高考最后一门!忘!带!准!考!证!穿着豆豆鞋顶着烈日百米冲刺来回,考场门口警察那同情的眼神儿,比拦我的胳膊还扎心! 本该复读逆袭;但教育局一纸神秘调剂,直接给我空投到「xx 科技人文国际交流学院」——听着唬人,校区就一废弃洗浴中心! 大学三年,专业知识没沾边儿,「识别传销窝点」和「ktv 啤酒推销提成学」倒修满了学分。 大四「实习」,被学校忽悠去当牛做马整一年!工钱?毛儿没见!末了还被黑心老板按头当法人,背了几十万烂账!我浑身长满腰子全嘎了都凑不齐的数! 这两年活得跟下水道耗子似的,东躲西藏,啃馒头就咸菜,好不容易喘口气儿。 老天爷似乎嫌我霉运 kpi 没达标,给我空降个「真命天子」——王强。 然后我的初恋,初牵手、初钻小树林、初吻、初……咳,能「初」的全交待给他了。 结果?好家伙!我以为是他心尖儿独苗,结果我只是人家大鱼塘里的一只小鱼! 直到今天下午,那个肚脐眼打着钉环的姐们儿带俩黄毛堵我出租屋门口,叉腰骂我「不要脸的小五」时,我才知道,我被小五,或许是小六了。 那一刻,我站在弥漫着霉味和隔壁辣椒炒肉味的屋里,看着镜子里目光呆滞、头炸毛的自己,脑子里就剩一个念头:都怪我穷!(理由充分得我自己都信!) 要有钱,能上那野鸡大学?能当傻子背债?能连分手费都讹不出来,还被「小四」当厕所苍蝇鄙视? 钱是王八蛋!可没这王八蛋,我赵梅梅连王八都不如! 所以,老娘不!玩!了!,我上到了 层天台,。 风呼呼催命。 底下车水马龙像蚂蚁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