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芷抬眸,一滴清泪滑落眼眶。 飘在空中的裴延川差点怀疑自己看错了,他居然看见了沈白芷为自己流泪。 可现在看见她为自己哭,裴延川的眼底只是寒意一片。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他都死了,她哭有什么用? 顾琳低头,一眼就看见了裴延川浮肿的双手和双腿,她先是掀开了裴延川的衣袖。 衣服掀起来的那一刻,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他的手上全是红肿和淤青,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看起来非常可怕。 顾琳震惊了,沈白芷的脸色瞬间阴霾。 “这是什么?” 她飞快的掀起了裴延川的另一个衣袖,看见的同样是可怖的伤口。 就连他的腿上,也全都是。 “沈白芷,你究竟对裴延川做了什么?你毒打过他?就算你再不喜欢他,你也不该这么做!” 顾琳激动的揪住沈白芷的衣领,早知道裴延川娶她会有这样一天,她绝对会劝他不要娶。 “谁干的!” 沈白芷眼眶通红的推开顾琳,手握成拳,整个人崩溃到了极点。 她抬眸,扫视了在场的佣人一圈。 “谁干的?是谁把姑爷打成这个样子?我让你们好好照顾他,你们就是这样照顾他的吗?” 好好照顾? 听了沈白芷的话,裴延川简直想笑。 这些年,裴延川除了在身份上是沈家姑爷。 实际上在沈家,他连个佣人都不如。 沈白芷所有的事情,都是他来打理。 她说喜欢他亲自下厨做饭,他就要去学做菜。 她说喜欢他煮咖啡给他喝,他就去报了班,专门学怎么煮咖啡。 就连她穿的衣服,也要他亲自熨烫好才行。 他到底算什么姑爷? 佣人们全都吓得不敢说话,周珩想说些什么,又被沈白芷的眼神给吓了回去。 认识沈白芷这么久了,他第一次看见沈白芷如此可怕的表情。 她不是不喜欢裴延川吗?裴延川死了,她应该开心才对啊。 “说话,全都哑巴了吗?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