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简在舞台上自信从容地展示着承天寺修复的成果。 提到到修复中的一些疑难,他甚至哽咽起来。 声情并茂的样子,就好像为这份结果日夜操劳了五年的人真的是他一样。 台下掌声雷动。 而我,在远处的观众席坐着,目光从ppt转移到第一排的妻子宋宜舒身上。 只见她崇拜地抬头看着舞台上傅行简,激动得双眼通红。 随即,她被邀请上台,和文保单位共同为傅行简颁奖。 将【年度最佳修复师】这个荣誉交给傅行简后,宋宜舒骄傲地宣布: “历经五年的承天寺修复,傅博士是最大的功臣!” 即使相隔甚远,我都能看到傅行简接过奖项的双手细腻光滑。 而我低头看了下自己的双手。 古建筑修复工作的风吹日晒,这双手早就变得粗糙干裂,满是岁月的痕迹。 我紧握着拳头,指尖因为过于用力而微微发白。 在对上傅行简得意洋洋的笑容后,我苦笑了一下。 终于下定决心,撕碎了手里的【普通观众邀请函】。 站起身,正要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场合,却被宋宜舒拦住。 “沈尧,你去代替行简应付那些老专家的技术交流。” 语气冷淡,而且是理所当然的命令式。 我勾起嘴角,嘲弄地笑了一下: “既然傅行简才是最佳修复师,这样专业的交流自然应该由他上阵。” 宋宜舒一听怒了,眉心拧在了一起: “沈尧,你又作什么妖?” “明知道行简才回国不熟悉这些,故意为难他有意思么?” “再说了,我和行简要接受独家采访!没空搭理那些老头!” 说罢转身向傅行简走去,亲密地挽上他的手臂接受采访。 被记者问到这次修复项目中最关键的因素是什么。 傅行简垂眸看着宋宜舒,温柔地说道: “最重要当然是宜舒小姐的全力支持,她给我的修复提供了最充分的资源保障。” “比如我需要一台德国进口的昂贵测绘仪,她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