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籍简介

宁安元年,隆冬。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冷夜。红木雕花窗棂外,天色灰蒙,大雪如絮。巍峨重叠的宫殿,无数道积了雪的回廊渐次亮起绚丽的宫灯。朝纲废弛了几十年的大宁朝前些日子内乱终于平了。韬光养晦了二十年的燕王用一场血淋淋的宫变成了大宁王朝的新帝,改元宁安。这一个月以来,整个燕京城君民同乐,宫里颇为喜庆。而未来皇后所居的凤阳宫里,却殿门紧闭,一片昏暗。狂风席卷而来,织金妆花的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的牡丹花。宽大的拔步床上,厚重的帷帐里,拢着个病骨支离的人影。“王妃,您千万……千万别睡得太沉……睡太沉了,便醒不过来了……”明翙就这样,在墨书急切又担心的声线里醒来。她脸色苍白,艰难的吸了口气,目光呆滞的环顾着四周空旷的寝殿,“燕王呢?他来了没有。”...

首章试读

他双手负在身后,带着她往前走,“你在涧西五年没给我写过信,为何不叫我知道你的事?” 明翙从善如流,脆生生道,“我的错,从今日起,我把给哥哥的信都补上,可好?” 明禛一噎,他并非在意她有没有给他写信,他只是想起她刚刚在祖母面前说的那句话。 她亲眼看过知琴与张管事在她房里的私情。 何种私情,到哪种地步,她又看了多少? 这些腌臜事她不同他说,若非今日知琴惹恼了她,她又准备瞒到何时何日? 她不过一个十五岁的单纯少女……在他眼里,就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般,他从未让人教过她男女之事,现在倒好,倒叫一个***污了她的眼。 明翙不知男人心底在想什么,他身高体长,她比男人腿短,三两步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厚厚的雪地里,映出一道道深一脚浅一脚的印子,她身上拖着厚重的狐裘,腿上有伤,还要提着裙摆,走得很艰难。 明禛一回头,便看见了她的窘迫,心情又愉悦了不少。 明翙还是婴孩时便被他从死人堆里抱了回来,之后一直养在自己身边。 那时他也才七岁,每日跟着奶母学习如何喂养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小婴儿。 为了养她,他养了一只狸猫练手,不小心将狸猫养死那日,他接连三日没敢碰那小家伙。 还是后来,小家伙流着眼泪和鼻涕,肿着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拖着她的小毯子,迈着小短腿儿,自己半夜爬到他床上抱着他不要命的嚎啕大哭,他才没忍心将她推开。 之后近十年,她几乎没有离开过他身边。 明翙做了二十年端庄贤惠的燕王妃,已经很少有这样狼狈的时刻。 她要笑不笑的停住脚步,双手交叠在身前,深吸一口气,对男人真挚道,“二哥,那五年我一个人在涧西,每日都在想你的,你呢,有想我吗?” 这样赤露直白的话,饶是明禛早已练就不动如山的性子也忍不住紧皱眉心,并非不悦,而是觉得不妥,“说什么胡话。” “并非胡话。”明翙眼眶微微湿润,扬起含泪的笑脸,“做妹妹的想哥哥不是天经地义么?” 明禛垂眸,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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