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以铸成,一念偏差,悔终身。 她的话,并未刺到江欲行,他看了眼秦知燕,取出怀里暗香疏影的荷包,哂然一笑,“给我再选一次的机会,我还是会向着你,这是我欠你,欠大哥的。” 他和大哥,三岁就开始跟着父亲习武。 大哥七岁就破了蛮夷的天险,十二岁就可用兵如神。 然而那年,兄弟并肩剿匪,江欲行却错手将大哥致死。 虽然不是他亲手要了大哥的命,但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是他,害得秦知燕新婚便守了寡。 秦知燕的珠玉发簪是大哥生前赠给她的。 他不知如何对女子好,就想着自己媳妇儿也该拥有,可踏遍河山,也寻不出比那只品相更好的,委屈了他的书儿。 究竟是从何时起,她有了离开的念头,事到如今,他都不明白。 大抵是他新婚夜,念起兄长之死,跨不去那道坎。 他独自在房顶上坐了***,一边喝酒,一边将酒水洒在青瓦上,阴阳两隔,若是兄长还活着,该是如何其乐融融的一家子。亦或者是南夷进犯,势如破竹,他冷落了宋锦书两载。 为了不辱邑柏侯的名望,披甲上阵,父亲早逝,兄长长辞,他就是血洒疆场,也要扛起邑柏候府的重担。 南夷之地高山峻岭,他带的人,差点迷失在深山中困死,敌人狡猾,声东击西,他只好断其粮草,生生去熬,熬到他们军心大乱,逐步击破。 回来的那日,他先去了春草堂,给大哥敬香。 不知怎地,成亲时书儿还体贴入微的,那时就疏离冷淡起来。 两年在外风餐露宿,他最期盼的就是家书传来,她用简明的字句,给他报平安,家就是他必胜的信念,他必须活着回来,家中妻子还等他归家。 还有一种可能…… 她爱上了别人。 所以,宋锦书离开他后,与闻谡纠缠不清。 既是如此,望她前路春花烂漫,再无他。 宋锦书用了七年的时间, 将宋家门面扩张到了近百家,真正办到了,宋家宫绣天下知。 原先跟着她的绣娘早不在身边,传学教艺,遍布南诏的三十九城,八十二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