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和顾言结婚了吗? 顾言忽然说:“来团团,爸爸给你夹。” 他说这话时,先挑衅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便一直盯着苏轻语看。 “老同学,我们有十年没见了吧?” “听说当年你可考上了清华,怎么混了几年,成了服务生了?” 顾言给那小女孩夹了虾,再看我时,脸上已经写满了嘲弄:“快三十的人了,却还是个服务生,你可是男人啊许流年,不丢脸吗?好歹,你也当个领班啊。” 他说完,其他人便大笑。 在座的各位,就如十年前一样,习惯性的给顾言捧臭脚。 他们的逻辑很简单,顾言怼谁他们怼谁,以此示好,来换取好处。 读书时,这好处可能是顾言随手丢的一包烟。 那么如今,或许就会是一份体面工作吧。 为了生活嘛,不寒碜,能理解。 我笑着将酒放下,看着顾言说:“我来送瓶酒而已,祝你们玩的开心。” 说罢,我便打算离开。 其实我有想过,是不是要摆明身份,打一打这位阔少的脸。 可成熟的商人是有自由修养的,这么幼稚且降智的事情不会去做。 至于苏轻语,我没去看她,因为没有意义。 她都结婚生子了,又何必纠缠,更不会放不下。 “许流年,顾言没说你可以走啊。” 这时候,距离门口的石皓站了起来。 他从来都是顾言的头号狗腿,十年前就是,如今也一定是。 否则他不会坐在靠门口的位置,坐在这里,是方便帮顾言跑腿。 顾言也站起身,双手撑着桌子说:“许流年,十年没见了,既然赶上了同学聚会,那就聚一聚吧。” “我还要工作。” 我淡淡一笑:“我也努努力,争取三十岁之前当个领班。” 然后,哄堂大笑。 我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