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轻些,外头的天可还明晃晃的,别让少微姐姐撞见了。 妻还未娶,妾已同床,到底不光彩的……” 女子娇笑的声音入耳,嘴上说着不光彩,可那一双妩媚如蜜的眸子却不住地轻扫,热热的鼻息呵得她身上的男人有些痒。 那人一个战栗,却并不依言放松手上的动作,反倒愈发贴近,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抬腕将她松落的发丝挽到耳后,唇也顺势向她颊边落去: “将军府离这儿还远,她怎么会瞧见?你放心,她是爱慕我的,等年底我与她成了婚,只稍稍说几句,便也能将你迎入府中做平妻。 再说到时木已成舟,她就算不愿意,还能吃了我不成?棠儿,只是委屈了你,我尚且需要颜将军支持,不能与颜少微退婚……不过等来日我登上皇位,定许你为后。” “有殿下这句话就好了,我不怕等的。” 调笑间,便是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这旖旎的一幕真叫人脸红心跳,可蹲守在屋顶上的颜少微却顾不上羞赧,只死死地咬着牙,在男人的吻再次落向他身边的女子时猛然将手中的瓦片放回了原处,而后向下一跳,有些踉跄地站回院中。 比起从前背着阿娘偷看避火图时的新鲜和刺激,颜少微今日只觉得恶心至极。 因为刚才那屋里的人,一个是与她青梅竹马、定有婚约的穆文滔,另一个则是自幼就与她姐妹相称的沈如棠! 什么两小无猜,什么金童玉女,怕都是她过去瞎了眼。 她父母如今正在边疆替大渊保家卫国,大渊的太子却这般欺辱她,可笑至极! 若不是今儿颜少微心血来潮,想在穆文滔生辰前偷偷把自己亲手做的香囊放进他卧房里给他一个惊喜,恐怕她还看不到那香艳的一幕,等到年底成婚,真就得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神思恍惚地回到府中,瞧见等在园子里的穆文锦朝她招手:“少微,颜伯伯打了胜仗,明儿就回来了,我父皇要在宫里摆宴接风,特叫我来告诉你,明天咱们一块儿进宫去。” 一见闺中密友,少微也藏不住心事,哪怕对方是穆文滔同父的妹妹,她也还是禁不住将刚才看见的统统向穆文锦哭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