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儿呦!你说这可咋办呢!”门外传来了乔瑾瑞焦急又沙哑的喊叫声。 乔倩正闷在灶台前画圈圈,听到爹爹那破锣嗓子的声音,利索地递上一瓢清水来。 “爸,我妈呢?”乔瑾瑞被乔倩拉到一旁,小声道。 “哝,那不还在地头收麦子呢。”乔瑾瑞朝着远方的小黑点努了努嘴,“你妈说这天不正常,怕是旱灾要来了。” “别忘了,你老妈可是农科院毕业的。” 乔倩手放在额前,眯眼张望, 也认不出那是妈妈的模样。 收麦子这事儿,他们是头一家,一来是要拿来贴补家用,二来要是旱灾真的来了,还有一大家子要养,自然该早做准备。 “你咋撇下妈妈一个人了。” “唉!可别提了!这天杀的乔五,竟然喝花酒喝到神志不清,打肿脸充胖子,背着大哥把家里的地卖出去了一半,人家今天拿着白纸黑字的欠条过来。” 提起乔五,乔瑾瑞就来气。 “三天后要么拿银子,要么拿地契,若都拿不出来,就该让我卖妻卖女了!” 男子也刻意压低了嗓子,不让人们察觉出异常来。 “三十两!” 这三十两,可是几只羊,几十只鸡,几百个鸡腿和数不清的鸡蛋......乔五是怎么敢的啊! 他们来到这一个铜板都还没见过呢,这三十两银子又怎么能拿得出来,还有这地契,都是便宜大伯家的,哪里能轮得到他们卖地...... 还没等乔倩惊呼出声,乔瑾瑞便眼疾手快地捂住了自家闺女的嘴:“嘘,小声点,别被屋里听到了。” 说完,乔瑾瑞心虚地朝着里屋的方向张望了几眼。确认没有异常后才松了口气。 “得亏在他们拿欠条的时候,我就机灵地把他们拉到了一旁,这件事还没让你妈知道,不然你妈这小心脏,哪里还受得了!” 乔瑾瑞露出忧郁的眼神,忽然很想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质问老天爷——他们一家究竟是造了什么孽? 还没等仰到四十五度,脖子先扭到了,眼睛也被毒辣的太阳晒得眯了起来。 天老爷,他乔瑾瑞服了! 他们不过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