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找的声音落下,孟卿言听着秦灏南脚步由远及近。 他声音也渐冷:“桌上怎么没有饭菜,你没做吗?” 她抬头,四目相对,秦灏南这才发现孟卿言满脸泪痕。 男人怔住,语气也终于温和了几分:“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他只是干巴巴问了句,就站在门口不进来,但如果是孟兰兰哭了,他早就找手绢擦泪哄人了。 孟卿言木着脸站起身,走到秦灏南面前,从裤兜里掏出一张染血的平安符。 平安符…… 她的平安再也用不上了。 秦灏南蹙眉要拿:“怎么还有血?” 孟卿言冷笑一声,攥紧平安符收回手:“我们儿子把符戴在脖子上,你难道不该问一下,他是流了多少血才染红这符吗?” “而且,是思寒抢平安玩具故意打伤人,平安的血才染红了平安符,你还要把这个符让给思寒吗?” “行了!” 秦灏南敛眉低沉,听不得思寒的半点不好:“不过一个平安符而已,你不想给也犯不着污蔑思寒,他还只是个孩子。” “更何况平安一向调皮,符上的血应该是他磕哪儿受伤才沾上,我知道你向来嫉妒你姐姐,以后少往孩子身上撒气。” 爱屋及乌,恨屋及乌。 秦灏南还真是把这八个字诠释到极致。 无力感传遍孟卿言四肢百骸,满家属院都夸她的平安懂事孝顺。 三岁大的孩子已经会自己洗衣,扫地,淘米做饭,会甜甜说爱阿妈,爱阿爸,说长大要成为阿爸那样保家卫国的军人…… 怎么到了秦灏南这个亲爸爸嘴里,就调皮了? 见孟卿言低头靠在门口不说话,秦灏南默认了她在认错。 临走前只淡漠提了句:“思寒感冒了,兰兰一个人照顾不过来,我过去帮她,你不舒服就带着孩子早点休息。” 他都进了屋,却没发现平安根本不在屋里。 秋风透过门缝钻进屋里,把孟卿言的心刮得零碎。 秦灏南一夜没回。 家里空的让人害怕,孟卿言抱着骨灰坛一夜未眠。 次日一早,秦灏南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