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里的粥碗放下来。 “你说。” 红豆拮据说:“殿下送了我一对耳环。” 突然打赏府里婢女,这在府里是前所未有的事。 我这才注意到,红豆的耳朵上多了一对价值不菲的红玛瑙耳坠。 她底子不错,容颜本就俏丽,这对耳坠很适合她。 我想起昨夜萧律说的那句话:若他肯给机会,府里的婢女都会争先恐后的自荐枕席,红豆也不会例外。 不禁有些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看红豆娇俏羞涩的模样,俨然是将萧律的施舍想入非非了。 “红豆,他不会对谁真心的。” 红豆皱起眉心看我一眼,似有些不满,但到底没说出口。 “姑娘,你喝完了我把碗拿出去。” 她明显对我变得沉默寡言。 午后,有人来吩咐我们去萧律书房外打扫。 红豆诧异的问:“景姑娘也要去吗?” 我从未被指派过干什么活,她自然觉得惊讶。 那人道:“殿下说,景姑娘志在做一个普通婢子,这些事自然要做的。” 话在理,只要别出其他幺蛾子便好。 我负责扫地,红豆负责修剪落地松的枝叶。 忙活了没多久,萧律从里头出来。 他目不斜视的路过我,在红豆面前停步,目光在她脸上顿住。 “这耳环很衬你。” 红豆的脸颊顿时烧得滚烫,红到了耳根,低声说:“奴婢生怕配不上殿下的赏赐。” “怎么会,”萧律不吝夸赞道,“人好看,松叶修剪得也很漂亮。” 他的一双桃花眼温柔起来,看谁都含情脉脉的。 人走远了,红豆都还在原地回不过神来,盯着松柏叶发呆,眼中浮现异样的神采。 和昨晚那个哭着对我说不想死的姑娘判若两人。 我的扫帚扫到她脚边,惊扰到她的浮想。 她小声问我:“阿月,殿下对你最好的时候,有多好?” 红豆有时喊我姑娘,有时喊阿月,即兴而为。 我不愿去想从前的事,却不受克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