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只是叹气,望着形容狼狈的季驰说道:“驰儿,为父是异姓王。” “你明白异姓王的含义吗?” 年少的季驰看向父亲疲惫的眼睛,沉默了下来。 只是自那夜之后,再也没有了惊才绝艳的季小郎君,只有桀骜不驯的季世子。 季驰看向言彻,躁乱的心平静下来。 他知晓言彻的秉性,没有人比言彻更正人君子了,是他一时情绪上头,才会胡思乱想。 “我只当谢二小姐是玩伴。” 言彻:“笑谈打闹,贴身教箭,已然越过男女之间该有的防线。” 他顿了顿,又道:“你与谢大小姐还未成婚,当注意分寸,莫要越界。” 丢下这句话,言彻便以还有军务要处理为由离去了。 季驰耳廓有些烧红。 情绪上来的时候他莽得很,颇有些不管不顾,如今想来还是有些后怕的。 那处如此偏僻,应当是没人看见吧。 侍从买了衣物回来,季驰存了私心,挑得是再寡淡不过的颜色,还特意买大了尺寸,力求穿在谢惜棠身上看不出曲线腰身。 那样令人***的美好,只消他一人知道便足够。 谢惜棠对着铜镜,照了照自己的唇瓣。 红肿艳丽,一瞧便知这可怜的软肉受了怎样无礼的对待。 让她顶着这样一副模样出去练箭,她万万是不肯的。 连带着看季驰都带上了不加掩饰的怨怼。 她又不是没有脾气的泥人儿,被这样欺负了一通,难不成还要她顺着季驰的心意,好声好气地哄着他吗? 谢惜棠全然不知她如今这副透露本性的娇纵模样有多么可爱。 少女穿着素净的宽袖长裙,廓形的款式在她的身上非但没有折损容色,反倒显出了几分飘飘然的绝逸。 偏生一张面容娇美难言,配上艳红饱满的唇,纯情中又有隐秘的风情。 眉目流转间的那点怒色,像是奶猫儿在人掌心留下的刺挠一爪,不疼,泛着细密的痒。 季驰失神了一会儿,恍惚明白,并不是那套骑装有什么问题,谢惜棠这样的容色,就算是粗布***,也是盖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