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 献血那天迟知鸢曾问了他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我只有一个问题, 四年前你接受了一场心脏移植手术, 移植人叫什么名字? ” “我只知道他姓齐。” “明白了, 谢谢。” “你问这个干什么? ” “确定一下。” 那日的问答重新浮现在他的脑海, 也是从那一日过后, 原本总要听着他的心跳才能入睡的迟知鸢, 忽然不愿再听他的心跳, 从前对他百依百顺的迟知鸢, 突然开始拒绝他的所有提议。就连她突然要离婚, 也是那一段时间发生的事。 “薄哥, 你怎么了? ”看着薄时沉突然陷入沉默, 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为首的丁鸿野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将他整理好的思绪骤然打乱。 薄时沉甚至不敢去细想, 那日她说的确定一下, 究竟是在确定什么。 他只能不断地安慰着自己, 不会的, 她那么爱自己, 怎么可能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都滚出去。” 话虽如此说, 他心底的焦躁却丝毫不减, 甚至开始赶人, 见他此刻情绪不佳, 丁鸿野他们不敢多留, 连忙离开了病房, 一瞬间, 房间内就只剩下了薄时沉和宋徽音两个人。 他转头看见因为自己一句话而红了眼眶的宋徽音, 顿了顿, 藏下了心中的不耐。 迟知鸢就从来不会这样, 不会因为自己一句态度的话就要哭, 从来都知分寸的很, 除了项链那一次, 她几乎也不会将小情绪带到自己面前来。 当然, 后来的吃醋不算。 但毕竟是自己曾经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的人,他终究还是没办法对她的态度太过强硬, 值得叹了口气, “你先回去吧, 我有点累了, 想先休息一会儿。” “至于……其他的事, 以后别提了, 我没有和迟知鸢离婚的打算。” 说完, 他便侧过身去, 不再看她, 可宋徽音却却在听到这句话后骤然瞪大了眼, 满目不可置信,“薄时沉, 你什么意思! 你不打算跟她离婚, 那我们这段时间算什么? ” 他默了默, 仍旧未曾看她, 只是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