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步子猛地一顿。 她烦躁地扭回头,却对上了陆宴泽的决绝的眼,不知为何,烦躁中没由来的升起了一阵慌。 想到刚刚才接到紧急出海任务,她又匆匆把这种感觉压下去,现在她没时间去哄他。 从小到大,陆宴泽又不是第一次说气话了。 可他的气也不过一两天,等到下次见面,他又会笑着黏上来。 没必要理会他的小把戏。 她冷下声音,敷衍扔出一句:“我很忙,没空听你闹脾气。” 说完后,抬脚离开。 陆宴泽的心颤了颤,却没有再开口解释。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他只觉得自己可怜又可笑。 夏婉有时间有耐心搀扶孟晓森去病房,可和他说几句话都这样不耐烦。 爱和不爱的区别就是这样明显。 夏婉……真的很讨厌他。 这一次,直至夏婉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视线中,陆宴泽都没有再开口喊她,没有再求她留下。 这十九年来,就当是他走错了路,如今回头还不晚。 即使他的心中疼痛未消,但他还是转过了身,往夏婉的家属房走去。 不久,家属房。 走进卧室,陆宴泽想要收拾东西,却发现除了生活用品,他的行李其实还原封不动放在原地。 他缓缓解开包裹,里面有为夏婉做的平安扣,他给夏婉挑选的新衣,他特意请人上了相框的两人的合照…… 当初满心欢喜准备的这些,他甚至都没有机会拿出来。 现在就要被赶走了。 可能他和夏婉注定不合适吧。 纠缠了这么久,他还是融入不了夏婉的生活。 他垂眸看了这些东西许久,最后将它们原封不动装好,丢进了垃圾箱。 压抑许久的心,在这一刻好似也没有了束缚。5 最后,他从衣兜里翻出那张离婚报告,上面皱皱巴巴的痕迹是他不愿意离婚,死死攥出来的。 将离婚报告放在桌上铺平,一笔一划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或许是因为还未痊愈的烫伤,他的手发着抖。 签好后,他抬起了头,看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