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修砚神色冷峻,眉头微微皱起。 “你要是因为我最近和晚桐走得比较近而说这种气话,大可不必。” “西乡镇资源落后,她的歌声可以鼓动人心,同时也能给文工团注入新鲜血液。” “身为军区团长,我对她多点照顾也是理所应当,你不要无理取闹!” 理所应当,无理取闹? 贺思宜怔住,为什么他能把和江晚桐之间的暧昧,说的如此清新脱俗? 他的理所应当,是半夜去江晚桐家里修水管,一修就一整晚不回? 还是大晚上江晚桐说睡不着,他就不管发高烧的自己,陪着她在稻谷场上看星星? 亦或者是情人节那天,他忘了和自己的约会,陪江晚桐去情人码头参加《新生新秀演唱会》? 一桩桩,一件件,多到贺思宜已经懒得再争辩。 她平静地看着谢修砚:“我没有无理取闹。” 我只是想过自己的生活了。 说完,贺思宜‘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 隔绝了谢修砚,也彻底隔断她曾经对他的爱。 门外,传来谢修砚沉闷的声音。 “过几天还要带你去看电影,不要闹了。” 随即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贺思宜没有理会,而是看着墙角日历上的标记,又添了一笔叉。 只剩最后七天,她就可以回北京了。 到时候那个男人就知道,她到底是不是闹…… 第二天一大早,贺思宜去公社领取回城证。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她觉得空气都比以往更清新。 经过一个麦垛,几个大婶正在聊着八卦。 “听说昨天贺思宜和谢团长闹起来了,又是摔门又是甩脸的,她都倒追谢团长多久了还看不清自己的地位。” “谁说不是,谢团长看不上她还硬往上凑,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要我说,谢团长和咱们西乡镇的女歌星江晚桐才是一对,一个穿军装,一个穿旗袍,郎才女貌……” 几个村民走远,声音也渐渐远去。 贺思宜心中泛起涟漪,一阵五味杂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