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萧彻凯旋回京。 萧府内张灯结彩,门口跪着乌泱泱一众奴仆。 我挑了套扎眼的鹅黄流光裙,特意跪在显眼之处。 螓首蛾眉,美目盼兮,灯笼光辉透过衣衫,勾勒出婀娜身姿,恍若神明之女。 众丫鬟见我打扮得花枝招展,有的心知肚明却不动声色,有的鄙夷之色表露在脸上。 我脸上浮起一丝笑意。 叫人挪不开眼,正合我意。 如此还吸引不了萧彻的目光? 听闻他此次出征,大获全胜。 北部赤炎国狼子野心,侵犯大夏边境多年,以致民怨已久。 萧彻一举击溃其十万兵马,夺回夏国三十三座城池,后深入赤炎腹地,俘获其数千名王公贵族,最终赤炎国君王受降,撤回漠北之地,宣誓永不进犯。 今日都城万人空巷,百姓皆挤上大道,迎接萧彻班师回朝,整个京城上空,呐喊声回肠荡气,不绝于耳。 正想得入神,忽闻马蹄声如雷鸣般由远及近。 从午后等到黄昏,人可算回府了。 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下,萧彻阔步走来,仿佛千军万马之势。 他身量极高,宽肩蜂腰,容貌不似寻常武将那般粗犷,却是神貌扬扬,气宇落落,可那狭长的凤眼如北方的秋,道不尽的萧索瑟瑟,藏不住的凛冽杀伐之气。 我勾唇微笑,微微挺直肩膀,细腻白皙的肩颈线展露无遗。 他看到我时,眼中会是何等惊艳之色? 灯笼随风摇摆,风过停歇。 除了陈管事,他未曾看任何人一眼,竟也未曾看我一眼。 我不甘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指甲陷入掌心,钻心之疼袭来。 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唯独我入府那次,他朝我看过来,又迅速将目光挪开,如同刀剑回鞘。 便再也没了下文。 我来将军府已一年有余,总共没见过萧彻父子几次,这大概是第五次见萧彻。 奴仆逐渐散去,仍有人在嚼舌根。 「瞧她那娼妇样,怎么不***了送到将军跟前去?」 「她以为能被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