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幕太刺眼,云汐看得气血翻涌。 封煦似是有所察觉,抬眸望见她,神色肉眼可见的冰冷:“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云汐未答,只是盯着他们挨着的衣袍,心口好像有团火在烧。 她提起裙摆走近,装得一幅优雅从容:“夫君,今日是初五,我们需按例进宫。” “办完事,我自会过去。” 他的疏离就像一个巴掌,狠狠扇在云汐那点隐秘的小心思上。 站在一旁的白衣女子轻笑出声,用一种熟稔的语调问:“师门不允成婚,没想到师兄竟跑下山娶了夫人,只是……我瞧着你这夫人怎么似曾相识?” 云汐闻言朝女子望去,顿时惊住。 这女子的眉眼分明和她一模一样。 寒冬分明已过,云汐却感觉有一阵刺骨的凉意自脚底升起。 封煦,真的是因为所谓的天命才娶她吗? 云汐想问,却被白衣女子截断了话:“六公主,我是岭南先生之女季灵芝,亦是封煦师兄的小师妹,此番前来是为除恶,我借走师兄一会你应当没意见吧?” 云汐攥紧袖帕,她能有什么意见? 封煦去哪儿,从来不会同她说,甚至他做了什么,她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与其说自己是他的妻,还不如说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旁人。 云汐站在殿前,亲耳听着封煦对季灵芝的关切叮嘱。 “你这次下山师父知道吗?恶人的习性可摸清了?等会不要莽撞,撑不住就跑,安危最重要……” 爱一个人是怎样,不爱一个人是怎样? 原来,如此分明。 直至两人走远,云汐才浑浑噩噩的走出瞭望殿。 她明白,纵使再心酸,也只能独自一人去皇宫。 天上太阳晃得人眼晕。 茫然失魂间,蛊毒骤然发作,喉咙的腥甜止不住奔涌,云汐望着帕子上的血,压抑许久的酸涩在这瞬间涌出。 望向瞭望殿的高塔,她忍不住低喃:“夫君,我疼……” 可这声最终还是消散在寂静中,无人回应。 这时,急促脚步声响起,一宫人上前传话,说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