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得要裂开。 郑玉晚缓缓掀开眼睫,屋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不对,她烧了一把火,此时应该置身火海。 总不能是被救了。 谢循巴不得她死远些,不会让人救她。 清醒后,颈侧热意低喘越来越强烈,直让她无法忽视。 谢循! 他的样子很痛苦,清冷疏离的眉宇间沁挂汗滴。 掌心似炭火一般。 记忆翻江倒海地席卷郑玉晚,她意识到自己重生了。 重生在给谢循下药,夺走他清白这一日。 郑玉晚一生的噩梦都是从此刻开始。 上一世,她和谢循的鱼水之欢被谢家人撞破,渊清玉絜的谢循不得不娶了她。 在冷待了郑玉晚半年后,因为一次醉酒,谢循不再压制不再伪装,开始了对郑玉晚的疯狂掠夺。 太多次事后痛得难以入睡的经历让郑玉晚醒悟,世人说谢循雪胎梅骨,有如阳煦山立,不过是被他的皮囊家世迷惑。 床第之间,他分明是阎罗,每次都折磨得郑玉晚生不如死。 在傅吟雪忌日那天更是会疯魔阴鸷到极致。 以致郑玉晚后来但凡听到谢循的声音和名字都会控制不住地发抖。 她起初是恨谢循的,恨透了。 可当她得知娘亲为了让谢循一心一意地爱她,不仅毁了谢循的白月光——傅吟雪的容貌,还施手段逼傅吟雪嫁给了花丛浪子,连累傅吟雪死于花柳病后,郑玉晚再也恨不动谢循。 一直以来,支持她在谢循带给她的耻辱中活下去的,就是对谢循的恨。 她妄想有一日能从深渊中挣扎逃脱,能揭穿谢循丑恶的嘴脸,能让他身败名裂,能将他踩在脚下蹂躏,能报仇,能雪恨,能痛快。 这恨意宛如一根绷紧的弦,在郑玉晚得知真相那一刻,乍然断裂。 也便没了活下去的欲望。 于是她烧了一把火,奢望谢循能因为她的死放过她娘谢兰清。 娘是为了她才不择手段的。 她明知娘下药的手段龌龊,可为了得到心心念念的谢循,还是按娘的吩咐,推开了这扇门,爬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