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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卓怡对我的态度愈发温柔。

正当我庆幸自己的坚持，以为她终于要爱上我时，谭墨的出现打破了我的幻想。

卓怡爱上了他，对曾经清冷疏离的师姐，如今却对谭墨关切备至。

我红着眼眶质问她：“你说过，此生不会爱上任何人的！”

卓怡一脸歉疚，却并未否认。

她曾言，只会对比她强的人产生好感。

因此，当她偏爱谭墨时，我心如刀绞。

谭墨什么都不用做，就轻易得到了我费尽心机才求来的眼神。

四百年靠近她，又四百年对她失望，我一点点逼迫自己离开。

谭墨坐在我曾打坐的位置上，见我进来，带着满满的恶意笑道：“江渊哥，谢谢你的金丹，让我达到了本不可能达到的境界。”

话锋一转，他趾高气昂地炫耀：“当然，这一切还得感谢卓怡师姐对我的偏爱。”

我嗤笑一声，讥讽道：“不是你的东西，永远也变不成你的。

若宗门知晓赤水大战因你而败，那些本就厌恶你的师弟师妹们会如何对待你？”

谭墨瞪着我，咬牙切齿：“你敢！

卓怡师姐不会放过你的！”

“你大可试试看我敢不敢！”

他眼中闪过一丝慌张，连忙朝殿外逃去。

不用想，他定是又去找卓怡哭诉，让她出来为他撑腰。

难得清静，我坐下来静心修炼。

没有金丹，身体恢复愈发缓慢，赤水大战留下的伤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我。

卓怡端来一碗药：“喝吧阿渊，我特地去灵药阁找的仙药，能助你重结金丹。”

她的语气温柔，让我的心微微颤抖。

可惜，这次对我已无用。

我依旧闭眼，冷淡地说：“不用了。”

她舀了一勺药，吹了吹，喂到我嘴边：“听话，我喂你，喝了吧。”

我缓缓睁开眼，对上她柔情似水的眼眸：“我找了一早上才找到这些灵药，快喝吧。”

在她的诱哄下，我启唇喝下药。

卓怡从袖中掏出一颗糖果，喂进我嘴里，笑着说：“我们阿渊真乖，方才阿墨说，你要将赤水战败的原因告诉宗门？”

“以后我都这样喂你喝药，别说出去好吗？”

她笑容依旧，眼中却藏着清晰的寒意。

果然，又是为了谭墨。

只要是为了谭墨，哪怕让她做这般不情愿之事，她也能忍受。

甜腻的糖果突然变得苦涩无比，我艰难地别过头：“卓怡，我做不到。”

瞬间，她收起了笑容，眼中怒火中烧：“软硬不吃，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小说《赤水有泪》第3章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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