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颤抖着手,缓慢的睁开眼,郑重的检查着遗书。 窃听的电量岌岌可危,只是一眨眼便熄了屏。 烟花声砰砰的在耳边炸响。 多好啊,这样美好的场景。 却不属于我这种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耳边似乎传来开门的声音,但我却没有力气抬眼细看,总也看不清楚。 “丫头。”厚重的触感小心翼翼的拍着我的肩头,一下一下轻柔的触碰,像是关爱什么瓷娃娃。“怎么在这睡着了?” 我缓慢的掀起眼皮,面前的老婆婆推了推斑驳的透视,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我。 “我……” 干裂的嘴唇张合了片刻,我猛地缓过神来,几乎是立刻撑起身体。 我瑟缩着,生怕扰了别人的安宁。 “抱歉,我马上走。” 她拉住我,那双浑浊的眼睛此刻弯弯的笑了起来,耷拉的皮肤层叠着堆在一起。 “丫头,你要是不嫌弃,陪陪我这个老婆子怎么样?” 老婆婆撤出身体,指了指屋子里亮着的暖盈盈的光。 “我是独居,你就发发善心吧。” 也许我在弥留之际,太贪恋一点温暖了。 我经不住这样的***。 在她温柔的低语中,我慢慢的走了进去。 我局促的掸了掸身上的土,小心的坐在屋里的塑料板凳上。 在最开始的时候,沈淮找人***过我。 收留我的人,被他找了大大小小的麻烦。 给我提供临时住所的人,被他以高出两倍的价格买走。 沈淮不听我的辩解,甚至也不相信专业人员的鉴定。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皮鞋狠狠的碾在我的腹部: “像你这样的***凶手,只会给别人带来麻烦和不幸!” 渐渐的,我觉得他也许是对的。 我不敢再麻烦任何人,只能窝在潮湿的桥洞里。 那里面有老鼠,有蛆虫。 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坐了一会小腹却疼的越发厉害,鲜血顺着脚踝往外流,是一个跛脚大叔把我背去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