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被剃光后,我终于被松绑了。 “迟亦哥,你看她这样子好搞笑,像个癞蛤蟆。” 傅迟亦小青梅坐在轮椅上,指着我的秃头哈哈大笑。 他的朋友们则在一旁嬉闹附和。 傅迟亦看了我一眼,轻飘飘开口: “月月对市面上假发过敏,你头发这么长刚好合适做假发。” 我充耳不闻,抓着仅剩的几缕碎发心如刀绞。 两个小时前。 傅迟亦通知我参加他小青梅的生日会。 我与林月关系并不好。 碍于傅迟亦的要求。 碍于林月癌症病人的身份。 我还是带着礼物赴约。 可我没想到这个所谓的生日会。 是他们绑着我,强制性把我头发剃了。 看着傅迟亦冷漠的模样。 我想起他前两天难得的示好。 他提了一套价值不菲的洗发水给我。 “最近天气干燥,你记得保养好头发。” 我不明所以但受宠若惊,当晚就拿洗发水洗了头。 现在我才意识到他让我爱护头发,不过是想让林月假发戴得更舒适! 傅迟亦忽然向我走来。 我本以为他良心发现想要道歉。 却见他嫌弃地捏着我肩上最后一缕头发,毫不留情剪掉。 他扭头对朋友说: “你们干活能不能利落点,留这点头发干什么?我请你们吃饭,这点事都做不好。” 周围一群人立刻嬉嬉笑笑怪叫起来。 “是是是,是我们的错,你们看顾眠该不是要哭吧?” “小月月病成这样,每天吃这么多药,也不卖惨啊。” 刻薄调侃的话接二连三响起,傅迟亦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傅迟亦朋友不喜欢我。 因为我的身份与他们格格不入。 他们小团体聚会我从不出场,因为我不在邀请行列。 我曾问过傅迟亦,能不能带我一起。 他只不耐烦地说了一句,圈子不同别强融。 见我没有反应,傅迟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