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正文: 栀子花开] 轩正二十六年,初夏。 已过午时,陶休休从楼上轻手轻脚下来,揉了揉还没睡醒的双眼,今天的午睡实在没睡好,天气闷湿的有点让人难受。 人已俏生生站在院子里。陶家的院子并不大,一边两只硕大的水缸已占满了整个角落。墙沿四周爬满了青苔,下面郁郁芊芊的绿草上星星点点开着几朵红花。倒是院中靠墙的那株浓荫荫的栀子树已繁纷缀满了白花,芳香四溢,清丽可爱。 从水缸里舀出半勺倒在木盆中,肆意地往脸上抹,水滴滴往颈脖流,顿觉神清气爽。 “小姐,喝碗莲子羹吧。”回过头去,丫鬟燕喜捧着个瓷碗走过来。 休休十二岁那年死了父亲,三年来一直跟母亲守着这幢老房子。一个月前忽然添了佣人吴妈和丫鬟燕喜,家里热闹起来,休休反倒不习惯了。 休休接过碗站在栀子树下,清湛乌黑的双眸仰望着花儿出神,两片圆润小巧的嘴唇蝶翅般合在小勺中一张一翕,发出丝丝吮吸声。燕喜看得有点呆了。 这个小姐少有的和气,凡事她和吴妈都喜欢先征询她。就是那个病人,那个病人——怎么说呢? 楼梯口传来响动,休休的母亲曹桂枝由吴妈扶着下楼来。燕喜回头跑去接扶住,俩人左右轻搀母亲慢悠悠在院中的藤榻上坐下。 “娘,今年的栀子花开的好早。”母亲已经好久没下楼了,休休将空碗交给燕喜,蹲在母亲旁边嘻嘻的看她。 母亲微微颦蹙,恹恹的挥一下手。看着下人轻轻退下,嘴角抿出一丝冷笑,嘴里哼哼道:“花开花落,开的最早死的越快,不是吗?” 休休不吱声。母亲的态度一直淡淡的,母女俩一天到晚没有几句话。不是休休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已习惯母亲这样时冷时热的说她。自从京城来的大夫宣布她母亲捱不过今年秋天,休休在悲伤中告诫自己无论母亲说什么她都要对母亲好点。 母亲慵懒的偃卧在藤榻上,一撮松松的发鬓倾散下来,毫无血色的脸上隐隐的透着青白色的光。秀眉下总是幽幽带着些凄清和迷惘,自从那个人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