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铃——” 手机闹钟在早晨七点准时响起, 江归荑目光放空地盯了一会天花板,半晌后一脚踹开被子, 一手撑着身体下床。 把牙膏涂抹上牙刷时她咬牙痛苦地想:这就是大学选择走读的福报。 一年前, 江归荑以全省前几的成绩考入了西京大学。西京大学作为全国最知名的学府,管理宽松,任何学生都可以申请走读。 一得知这个规定, 江归荑就立马提交了走读申请。 室友非常不解, 说我们生物系这么多早八,堪称高三生活复制粘贴版, 住外面来学校上课, 累不累啊。 江归荑信誓旦旦, 大学怎么可能和高三一样呢?那不是想翘就翘, 想睡就睡? 然后, 她就为她的轻慢和无礼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江归荑把牙刷和牙杯上的水甩干, 放到收纳架上,随后在镜子中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脸,镜中人五官秀丽小巧, 双颊曲线优美流畅, 面色在眼睫和乌发的幽黑下衬得格外莹白, 右耳垂一颗可爱的褐色小痣, 唯眼周隐隐约约的黑眼圈破坏了这张立马能去巴黎时装秀的脸。 如果当时选择在校住宿, 我就能再多睡半小时了。 可恶, 为什么申请无法撤销? 可恶, 为什么分子生物学一旦发现有人逃课迟到,就让他挂科? 七点十五。 江归荑煎了个蛋,又用剩下的油炸了两根事先切好花刀的火腿肠, 把煎 蛋和火腿肠都整整齐齐码到盘子上后, 方才心满意足拉开椅子坐下。 她咬下第一口黄澄澄的溏心,蛋黄裹挟着鲜香的汁液在她的口中爆开的同时,她的余光却瞟见—— 有什么黑色的长条物在厨房的地砖上一闪而过,像是树木枝条般粗细,又如布匹般柔软。 那长条物移动得很快,简直在地上划出一道残影,转瞬间就如同蜗牛收回了触角,在厨房橱柜底部消失不见。 江归荑揉了揉眼,心中疑窦丛生:那是什么? 如果是往常时间宽裕的时候,她大概会刨根问底般趴到橱柜面前,用手电筒好好照照下面久未打扫的尘年污垢,不过今天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