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艰难的缓缓转过脑袋,望向窗外。 透明的玻璃窗外,柳枝头朵朵柳絮绽放,伴随着阵阵微风潇潇洒洒的飘落下来。 一声声清脆的鸟叫声,一只只欢快的在阳光下自由自在的飞翔的身形,隔着玻璃窗林冉都能嗅到属于暮春的芬芳。 然而闻着鼻尖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林冉的心已经坠入了严冬的深渊,只有彻骨的寒意。哪怕窗外的阳光再怎么明媚、热烈,也照不进林冉的心里去。 门“吱嘎”一声缓缓地打开了,走进来一对青年男女。 男子一米七八的个子。一身剪裁得体的银灰色西装,越衬得他身形挺拔修长。毫无赘肉的身体,完全看不出已经是三十三四岁身体早该福的年龄了。 旁边的女子一袭红色长裙,明艳而热烈,越衬得她肌肤洁白如玉。手上挂着一个手提包,明晃晃的v ogo证明着它的价值不非。 “小冉,我们来看你了!”男子走向病床上的女子,看了一眼就迅的移开目光,不着痕迹的转移到床头柜前。拿起水果刀熟练地开始消起了苹果。 “你最喜欢吃苹果了,我削给你吃。”接着,一圈一圈厚薄均匀的苹果皮,如变魔术一般在男子的手中形成,且完整没有断开。可见削苹果这件事男子已经做过几百上千次了。 红裙女子站在离病床远远的地方,皱着秀气的鼻子,似乎在忍耐着什么。时不时的还拿手在小巧的鼻翼下扇了扇。 见男子熟练地削苹果姿势,红裙女子顿时嫉妒地望向病床上的女人。 床上的女人面色蜡黄,嘴唇苍白,干裂。骨瘦如柴的身体,病服穿在身上空荡荡的,就好像随意的搭在身上一样,都看不见一丁点儿身体的起伏。 因为化疗,女人的头近乎都掉光了,稀稀拉拉的几根头也是犹如干枯的稻草一般纠结在一起。 头侧向一边。无神的双眼望向窗外,没有看屋子里的任何一个人。 看了一会儿,红裙女子就移开了视线。她怕今晚会做噩梦。 林冉大概是看累了,眨了眨有些干涩的双眼,再次吃力地将脑袋缓缓地转过来,躺好,这才感觉舒服了些许,闭上眼,休息。 红裙女子百无聊赖的四处乱看,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