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说双生女不吉,要用其中一人献祭才能保四方平安。 但在我们花期村,老人们都说双生女是福星,谁家出了双生女,那是值得全村人庆祝的事情。 可惜,这双生女,数百年来在我们村也就只出了两户,一户是隔壁田阿伯家,在十七年前生下的一双如花似玉的姑娘,另一户便是我们家,十二年前出生的我与姐姐。 自我有记忆以来,我们家就一直受到村里的优待。 一直到我们十二岁,村长发了话:「薛家姐妹的戴钗礼一定要办,大肆的办,把村中最肥的牛羊杀了庆贺。」 我问母亲村长为何要给我们办如此盛大的戴钗宴。 母亲骄傲的说:「因为你们是双生女,是咱们村子里的福星。」 我哦了一声,模糊记起五年前,村中也为田阿伯家的双生女举办过如此隆重的戴钗宴。 但说起来,我好像已经有五年没见过田阿伯家的大姐了。 薛知夏在一旁笑得开心:「这戴钗宴是专门为我办的吧,前些日子,三皇子可是说要来咱家提亲了,就等着我及笄后嫁进王府呢。」 「薛小满你可是沾了我的光才能拥有如此风光的戴钗礼!」 她说完还颇为嫌弃的啐了我一口:「无知村姑。」 我唯唯诺诺地后退了两步,不敢反驳。 薛知夏自小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颇招人喜,后来又凭着一手出神入化的绣工得到了当朝三皇子的青睐,平日里奇珍异宝绫罗绸缎是整箱整箱的往家中送,大家都说她是最有可能成为皇子妃的女子。 我们花期村这小破地方,别说皇子妃了,连秀才娘子都出不了几个。 也难怪村长会如此重视她的戴钗礼宴了。 我低下头,看着干裂起皮的双手,笑了一下。 我与她虽自小便生着同一副面孔,但随着长大,我们之间已经有了云泥之别。 她自幼养在深闺十指不染阳春水,我整天种地拔草被风吹日晒雨淋,我们看似一母同胞的双生,实则在过着完全相反的人生。 看着一茬茬来参加我们戴钗礼宴的人,薛知夏低下头凑到我耳边,小声又快速的说了一句: 「谢谢你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