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娆昏昏沉沉躺在床上,只觉得浑身上下无处不疼。 她无法分清自己身在何处,只记得临死前突如其来的爆炸…… 砰! 房门被一脚踹开。 愤怒的声音旋风般刮进来。 一股大力将云子娆从床上拽下来,粗鲁而又暴怒:“云子娆,在浣衣局待了三年,你还没学到教训是不是?珺儿牵挂着你的安危,每天担心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盼星星盼月亮才把你盼回来,你就是这么对她的?” 云子娆被粗鲁的力道扯下床,重重摔在地上,身上的伤经过撞击之后,越发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她混沌的脑子里一片茫然。 珺儿? 浣衣局? 这是什么东西? “你给我起来,别装死!”男人把她从地上薅起来,声音冷怒而粗暴,“珺儿好心好意来给你送点吃的,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把她推进湖里……云子娆,现在是秋天,你想把她冻死是不是?你简直就是个毒妇,云家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女儿?” 云子娆受不了他的粗暴,亦忍无可忍,睁开眼之际,直接抓着他的手腕给他来了个过肩摔:“去你娘的!你再晃我一下试试?” 砰! 男子被她狠狠摔在地上,摔得眼冒金星,眼前发黑。 屋子里一瞬间变得安静无比。 云子娆身体虚软,头晕目眩,她一手扶着床柱,一手抚着额头,缓缓转头打量着四周。 屋子里的陈设布局是典雅的古色古香风格,只是看起来有点寒酸。 除了一张床,靠窗前一张梳妆台之外,只有角落里一个洗脸盆架子,还有床后面有一张陈旧的衣橱,其他的别无所有。 屋子里没什么人。 除了她自己,就只有冲进来兴师问罪此时却已躺在地上的男子。 云子娆收回视线,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穿着,是一身朴素单薄的古装长裙,从衣着来看,应该不是大富大贵之家。 想起身上密密麻麻的疼,她抬手撩开袖子,下一瞬,眉头深深地皱起。 白皙瘦弱的手臂上遍布着一道道伤痕,有鞭伤,有烫伤,有新伤,有旧伤,红肿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