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一枚硬币落入破旧的瓷碗中。 “天气这么凉,她好可怜哦你身上还有没有零钱啊?” “没有,这年头谁出门带现金啊!走吧走吧!绿灯了,天儿这么晚,再不送你回家,你爸又得炸毛了。” 年轻男子拉着女友的手,将人带往十字路口的方向,女孩儿扭过脖子,看着地上的人,眼里满是怜悯和不忍。 几张脏兮兮的废旧报纸叠放一起,遮盖在上,算是保温。 一阵凉风略过 旧报纸被吹开,冷风打在身上,有些凉,地上的人禁不住瑟缩,二米外的拐角有个挺大的垃圾箱,旁边立着个路灯,年久失修,灯光忽明忽暗,闪闪烁烁。 头上没了报纸遮蔽,灯光闪眼,时卿暖靠着墙根侧躺着,身上觉得凉,双手环在胸前,双目紧锁,眉头紧皱,缓了约莫半分钟,迷离地睁开眼睛。 又一阵凉风吹过 丝凌乱散落额前,遮掩了右眼,半身下唯一保温的几张旧报纸被带走。 “啊啾”一个响亮的喷嚏在空荡无人的街角盘旋。 时卿暖懵懵地从地上坐起来,她转动了下僵硬的脖颈,看向一旁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垃圾箱,四周掉落了不少餐巾纸、塑料袋以及馊掉的残羹剩菜。 空中盘旋着几只苍蝇,一股刺凉的小风从巷子深处吹来,经过垃圾堆旁,带来一阵令人作呕的恶臭。 时卿暖只稍稍蹙了下眉心,没有任何过激的表情,比这恶心百倍不止的恶臭她也闻过。 她抬头,垃圾箱旁边的旧路灯也跟着闪了闪,像是友好地跟她打招呼。 她缓慢地转回脖子,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头脏乱,满身污垢,味道也难以言喻。 除了无语,就剩下离谱。 “应该是这几天手术做多了,累出幻觉了。没错,没错,接着睡,睡醒了就好了。”时卿暖愣神安慰自己,赶紧又躺了回去。 眼前的状况实在太过跳脱,她一时间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 忽地,一道扎眼的亮光闪现,时卿暖一手撑着半个身子,另一只手遮着脸,垂下头,眯着眼。 亮光褪尽,勉强睁眼,眼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