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溪村,一处青砖平房大门口。 一个瘦巴巴,头枯的像野草一样的女孩,一脸不可置信的来回扫视着眼前的景象。 空无一人的村子,干涸开裂的土地,枯到黄的树,天上别说鸟了,连虫都没飞过一只。 陶青枣咋也想不到,前一天她还坐着大巴车跑路,今天就到这鸟不拉屎,哦不鸟都没一只的饥荒地方来了。 说起跑路这事,陶青枣就气得慌! 唯一的亲人奶奶刚下葬不到两天,才岁正在农学院读大二的她,就被被当村长的亲大伯逼着嫁给一个老头儿,美其名曰无痛当妈,嫁过去就有现成的大儿子孝顺她了! 那可不!三十来岁的大儿子呢连带着孙子都有了!一步到位啊 妄想着等她嫁了人,就能顺理成章的占有奶奶精心培育的几十亩花田,和跟了奶奶十几年的百来个蜂箱! 气得她趁夜用烟将蜜蜂们赶出蜂箱,然后一把火将蜂箱烧了个精光。 提溜着行李连夜坐上了跑路的大巴车,结果睡一觉醒来就…… 陶青枣叹了口气,看着眼跟前瘦巴巴的小脸上满是担忧,眉头紧皱的小男孩。 和旁边头枯黄,大眼睛里蓄着泪,瘪着嘴,看起来还没炕高的小女孩。 认命一般的闭了闭眼,一手牵着一个转身进了屋,身后还跟着一只瘦了吧唧的三花猫。 “大姐,你真的不用再躺着休息几天吗?”瘦巴巴的小男孩还是一脸担忧。 “不用,大姐我好着呢!咱快收拾东西上路逃荒吧” 陶青枣一边在几间屋里来回巡梭,一边整理着脑海里不属于她的零碎记忆。 今年是天承朝三十五年,是个课本里没出现过的朝代。 这家的爹原来是一家大货行的跑腿小哥,为人机敏勤快,很是得大掌柜的看重,没两年就当上了管事的,日子也过得很不错。原主作为家里第一个孩子,还给掌柜家的小姐做了两年玩伴,蹭了女先生上的课,认得些字。 但在弟弟岁,妹妹岁时,有一次这爹跟着东家出门运货被山贼打劫了,全部的人都没能回来。 奶奶悲痛过度病倒,娘也跑了,听说是改嫁了。 唉,这他x是啥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