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我及笄之宴,本该是欢喜的日子。 可秦默河却在众人面前,以我不敬他表妹为由,强令我将宴席上所有的螃蟹吃尽。 我浑身发冷,四肢发麻,喉咙肿胀难忍。 捂着脖颈,冷汗直流,我看着他与秦微雨相视而笑。 苏落温连忙命丫鬟去请大夫,又让人煎了姜汤给我暖身。 府中下人们来回奔走,神色焦急。 丫鬟守在身旁,为我擦拭冷汗。 大夫赶来后,先是为我把脉,又取出银***入几处穴位。他又开了几味药材,命人煎煮。待我服下药汤,才觉喉间稍有缓解。 醒来时,已是华灯初上。 我被安置在静室,手腕和颈部还留着针痕。 腕上的穴位处青紫一片,我下意识想揉一揉。 苏落温按住我的手,声音哽咽:“莫要碰它,大夫说穴位还未恢复。” 我抬眼望她,她慌忙转过头去。 我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只得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苏落温抽泣几声,犹豫片刻道:“晴瑜,别难过,默河定是不知你会这般严重……” 我笑着摇头。 夜里,我听见窗外脚步声,秦微雨的贴身丫鬟立在廊下。 她轻蔑一笑,故意提高声音道: “我家小姐说了,就你还想与她争默表哥?他心里眼里都是我家小姐,你还是早些死了这条心吧。” 我听着这话,思绪飘回与秦默河初识时的点点滴滴。 那时他待我温柔体贴,如今却判若两人。想到此处,眼眶不禁湿润。 苏落温望着我,神色怜惜:“晴瑜,不必忍着,哭出来会好受些。” 我摇头,想说自己无事,却泪如泉涌。 我本不该哭的,自己的身子还未痊愈,哭伤了只会好的更慢。 但心中苦楚难平,怎么也止不住泪。 苏落温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安慰于我。 我拍了拍她的肩,半抽涕道:“无妨,我哭过便好了。” 哭累后,我又沉沉睡去。 丫鬟为我掖好被角,苏落温带着手帕离开了静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