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辛家村最讨人厌的寡妇,我命不好脾气差名声臭。 公婆跟丈夫全都死在大西北,死在一次科研试验中。 家里只留下我跟幼弟弟辛景辞。 偏偏村里人看不起我这个外姓寡妇跟幼弟,经常克扣我俩的粮票布票。 除夕夜,去供销社买糖的景辞迟迟不归。 我找到他时看见他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抢救结束后,在我的逼问下景辞说是村长辛老三的儿子辛苟适带人群殴他。 气不过的我拿着铁棍去村长家讨公道:[辛老三,你家苟适为什么要打我弟弟,青天白日的还有没有王法?] 村长奸笑着说:[在辛家村老子就是王法,还轮不到你个寡妇说三道四。] 他边说边指挥手下的几个地痞殴打驱赶我。 看着身上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怒火中烧的我拿着三封嘉奖信跪在了省里的大院门前。 只为给景家还有幼弟讨个公道。 天已经擦黑,锅里的水开了一滚又一滚。 我站在大门口快把眼望穿了,都没看见景辞的身影。 周围不断的响起鞭炮声,饺子的香味飘在村子上空。 我越等越懊恼,我就不该这么晚让他去供销社买糖。 左等右等,看着灶台上那盘表皮已经发硬的饺子,我的心脏砰砰直跳。 这么晚了还不回来,景辞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带着强烈的不安,我熄灭锅灶里的火,把饺子放到炕上,黑灯瞎火的去供销社找他。 我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供销社走去,我边走边大声喊着景辞的名字。 辛家村其它人看见我,就向老鼠见了猫一样赶紧躲开。 看着我一脸凶神恶煞的在找景辞,他们当着我的面议论我。 “大过年的,这寡妇不知道自己晦气,还出门,这不是恶心人吗?” “就是,都克死三个人了,还想把她家那根独苗苗给弄死。” “快走,快走,我们离她远点,不要沾上她的晦气。” 换做平常,我肯定会上前跟他们理论,但现在我丝毫不在意这些闲言碎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