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冬天被推入冰湖,夫君却毫不犹豫地游向了推我的那个女子。 等到终于被侍卫救起时,我腹中的孩子已化为血水。 我为孩子立起衣冠冢时,贺祈安却带着小腹微隆的罪魁祸首路过,温声讨论要为未出世的孩子起什么名字。 我心死如灰,摔碎手中的定情玉佩。 可就在同时,玉佩里传来少年温润清朗的声音。 “阿玉,你怎么还生我的气?” 1. 还没回答,那头又自顾自地问。 “就因为一朵扶桑花,你便与我赌气回了天京。只留下这一块传音玉就罢了,怎么还说起了此生不见的话!” “倘若此生再见不到你,我同死了有什么分别?” 字字情真,句句意切,却是我许久没有从贺祈安那里听见过的话了。 我愣在原地,一时反应不过来。 做了贺祈安七年的摄政王妃,婆婆厌恶我孱弱不能生育的身子,京中人笑话我孤女出身无依无靠。 就连贺祈安,从前情深意重地跪在长门殿前三天三夜,只为求娶我的少年郎,也会在看见我小腹上丑陋的疤痕时冷淡离去。 我自己都快要忘记了,苏念玉,七年前也曾是天京之中最负盛名的圣女,一剑倾天下。 也快要忘记了,贺祈安曾经痴慕于我,爱我入骨。 但是七年前的贺祈安,怎么会在玉佩的另一头说话呢? 思绪纷乱之际,眼泪模糊了我的脸庞。 我盯着刚刚亲手立下的衣冠冢,不管不顾地嘶吼道:“贺祈安,我苏念玉平生最悔恨之事,就是爱错了你!” “如果重头来过,我不要遇见你,更不要为你挡箭,落下一生的伤病!” 碎了一角的玉佩呆愣在我的手心,被我用心扔进湖里。 不管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的他,如今都让我觉得厌烦恶心。 正在这时,白玉金丝的步履停在我身前。 挺着肚子的葛婉淑一个踉跄,不偏不倚地踩在了土堆上。 木头刻成的小墓碑,顷刻间断成两半。 而贺祈安看也不看一眼,眼疾手快地扶好她,关切道:“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