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些惧怕,瘦小的肩膀抖了抖。 我用袖子擦了一把自己的眼泪,红着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央求道:“那你擦药的时候轻点儿,医生。” 外面聚集了一双双耳朵,都在观望着这位传说中的师娘来探望高岭之花的医生学长,彷佛诊室里正在发生些什么令人脸红的事情。 作为一个天然夹子音的我,总是擅长把朴实无华的场面搞得这么抓马且茶气冲天。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以往总是冷冰冰的面皮头回爬上了可疑的羞涩。 好半晌,他才沙哑着嗓音点头:“好。” 我还是胆怯,扭扭捏捏慢慢地打开膝盖,将伤口露出来给他看,眼里含着一泡热泪,嗓音惧怕地战栗:“学长……” 他忍无可忍地摁住了我的手,瓷白的肌肤微微泛红,一双冷厉的丹凤眼凶神恶煞地瞪向我:“疼你也给我受着!谁让你自己这么不小心!” 他瞟了一眼我的伤口,皱眉:“怎么能烫在这种地方,皮这么薄,肯定痛死。" 我哇地一声嚎啕大哭。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我温柔可爱的学长怎么一下子就凶猛起来了呜呜呜呜! 沈如晦手指瞬间僵硬,眼神有些无措,终于他还是屈服了,慢慢地放缓了声音,温柔地安抚我:“别哭了,烫伤如果不及时处理,只会越来越疼。搞不好还会留疤。” 我抽噎地颤了颤,轻声控诉:“现在也好疼。” 他被我折磨地生无可恋,眸色微暗,眼底深处蔓延出一股子浓重的戾气。 他动作粗鲁而又慌乱地抓起一边抽纸盒里抽纸,猛地一下子抽出了许多,揉成一团塞在了我嘴里,然后三下五除二地用镊子夹着棉球给我消毒上药。 “我快一点,很快的,你很快就不疼了。”他满头大汗,动作认真极了,语气却是和眼底狠戾格格不入的温柔。 我疼得额头爬出了冷汗,偏偏疼得动也不能动,连喊叫也不行。 他没有骗我,果然很快,没用几分钟就给我上好了药。 上完药之后,他瘫坐在椅子上,用手擦了擦汗,微张着殷红的薄唇,像是经历了一场大劫难一样。 他拿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