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着队拿着投胎号码牌的景云瑾,怎么也不会想到,都走过奈何桥了,还带反悔的。 “你,说你呢,前面那个,跟我过来。” 眼看地府的差使冲着他们这边嚷嚷着。 景云瑾本来不予理会。可身边的人却齐齐向右迈了一步。 这下好了,一时间他成了人群里最瞩目的存在。 “喊我什么事。” “问那么多干什么,让你干嘛就干嘛。” 眼看这差使脾气暴躁又不好说话。 景云瑾只得听之任之。 可直到最后他被一脚踹向虚空之镜的时候,他都不明白这一切是为什么。 …… 明和二十年,景氏王朝,峙阳城外。 天色昏暗,滂沱大雨一刻也不停歇的倾泻而下。 官道上,一行数十人,身着斗笠蓑衣,辨不清身份来历,正冒着雨策马疾驰。 马蹄踏下的瞬间,溅起水花无数,破碎后落地又汇进不同的积流。 队伍最前侧那人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略微迟疑后猛然拉紧了手中的缰绳。在马匹的嘶鸣声中,下达后退的命令。 然而,还不待众人有所动作,方才还远在天边的轰鸣声却骤然炸裂在耳边。 原来雷声掩映下的异响,竟然是山体崩塌滑落的声音。 一阵撕心裂肺的疾呼,连带人仰马翻的混乱。 林间惊出飞鸟无数。 峙阳驿站 “殿下伤势如何。” 言离刚从屋里出来,成文就立马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将他往旁边带。 走了两步,确定这个距离既能照看到房间,又不至于打扰到屋内人休息,才着急的开口询问。 “没什么大碍,就是腿断了一条。” 言离抚了抚因为被成文拉扯而起了褶皱的衣角,话语间满是轻巧和不在意。 “言离,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成文咬着后槽牙才能忍住不对言离动手。 这次殿下去阳城办差,他被留在禹京待命,本就时时挂牵。 接到殿下遇险的消息后,他带着言离就往这边赶,不曾想这厮竟如此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