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听见他声音轻柔地对齐婉兮说:“无妨,回屋吧。” 陆则崇回府了,乔鸢没再管厨房里的事,不敢有丝毫怠慢地往正房赶。 又过了半个时辰,陆则崇才悠悠回到正房。 乔鸢忙走上前,声音低而轻:“奴婢帮世子爷更衣。” 手伸到半路,却被身前的男人攥住。 陆则崇冷笑:“冲别人笑?” 乔鸢忍痛,轻声解释:“爷误会了,今日腊八,刚刚奴婢只是在分粥。” 陆则崇另一只手捏上她的脸,声音冷戾:“穿得花红柳绿,这么招摇,记住,你是本世子的东西,别有其他心思。” 不知为何,“东西”这词让乔鸢不太舒坦。 这么些年,陆则崇年岁长了,心思也越发沉。 他对着外人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对乔鸢却越发喜怒无常。 乔鸢早学乖了,他生气了,她也不找寻理由。 只顺着他的话说:“奴婢这就去换身素净些的衣裳。” 看着表情柔顺的脸,陆则崇只觉得心里的怒气缓缓散去。 他捏住乔鸢脸颊的手最终还是松开。 只甩下一句冷冷的“去”。 第二日,腊月初九。 整个侯府开始大扫除。 乔鸢虽是陆则崇的通房,但说到底不过是个丫鬟,自然也要参与进去打扫。 可当她打扫到博物架时,却被人撞了一下。 她猝不及防之下,竟直接撞到了架子上的瓷瓶上,瓷瓶立即摔了个粉碎。 一个瓷瓶砸得满室寂静,撞乔鸢的婢女惊叫出声。 “这、这可是王妃的嫁妆!定窑的白瓷花瓶!” 这婢女乔鸢认识,是之前想爬上陆则崇的床,结果被自己教训了的婢女。 陆则崇在这时进来了,看着这一屋的喧闹杂乱,立即皱起眉。 “怎么了?” 屋里顿时跪了一地,那婢女恶人先告状:“回世子爷,乔鸢她把王妃的嫁妆碰碎了!” 乔鸢忙说:“是她故意撞了奴婢,奴婢才不小心把花瓶撞碎了……” 她解释到一半,陆则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