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梅院,云晓正低着头,费力地洗着手上的衣裳。 “云晓姑娘,这些衣裳可拜托你了啊!” 马夫戏谑地将他多日不洗的衣裳,扔到云晓面前。 那木桶刚一放下,便传来一阵浓烈的酸臭味,云晓险些干呕。 她先前其实是在前院伺候,如今却沦落到此地做粗使丫鬟。 做洒扫、清洗下人衣物活计,住在府内最小最破的屋子里…… 只是因为两月前,安河桥下躲雨,无意被醉酒的二少爷强要了。 那日之后,二少爷便外派去云州治理水患,本是相安无事的,却未料到,同院里关系不错的丫鬟知晓了,向老夫人告发了她。 她仍然记得老夫人威严中满是蔑视的眼,贵人金口一张,她的命运便翻天覆地。 粗使丫鬟地位本就低下,更别提她是得罪了大主子,下人们滔天的恶意便向她涌来。 短短几日,她早已习惯了恶臭的脏衣、发酸的饭菜,还有愈加破败的房间。 深吸一口气,云晓刚要继续搓洗衣裳。 腰间猝不及防被一双有力的手揽住。 尖叫声被堵在唇齿之间,云晓瞪大双眼。 陌生却又熟悉的味道,充斥着鼻尖。 “见到爷回来,怎么这副表情?” 贺渟峙沙哑却不满的声音在云晓耳边炸开。 他抱起云晓,行走间,女人的裙衫、男子的长袍,交缠着散了一地。 “少爷。” 贺渟峙眸色一深。 分明是抗拒的,却只怯懦地推搡他。 她莹润细白的小腿搭在贺渟峙结实的小臂上,与之紧紧相贴。 像一尾被潮水冲刷上岸搁浅的鱼,被迫与人相濡以沫,抵死缠绵。 等到一切结束,云晓眼底荒芜,却碰上贺渟峙的满目春意。 贺渟峙捻着她的发尾,语气暧昧:“我去找祖母,你不做那粗使活,来听竹轩贴身伺候,如何?” 云晓端坐在二少爷身边,垂眼遮住眼底的情绪:“二少爷,这不合规矩。” 老夫人才将她打发,二少爷后脚便去开口讨要她做贴身丫鬟。 无疑是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