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一切过于真实,沈知薇不住的挣扎喊叫着。 可那些男人粗重的呼吸犹如如黏腻的蛛丝,缠得她喘不过气。 她拼命的挣扎、嘶喊,她又一次折断了手腕逃跑。 她被抓了回去,等待她的是新的一顿毒打,皮开肉绽,痛入骨髓。 屈辱、痛苦。 她看到了那个肥猪一样的壮汉扑了过来,她不顾一切的摸索刀片,但她失败了。 梦里,她没有任何自保的工具。 她似乎都能感受到那男人在耳边的狞笑。 最后一瞬。 “啊!” 沈知薇猛地从噩梦中惊醒,这次的喊声发生在现实。 大汗淋漓,衣衫湿透贴在后背,沈知薇喘着粗气,眼神里满是惊恐与无助,仿若一只受伤后惊惶失措的小鹿。 月光透过窄小的窗户倾洒而入,在地上铺就一层莹白。 不带丝毫温度,清冷孤寂。 沈知薇抱紧双臂,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她疯狂的摸索着刀片上的纹路,牙齿咯咯作响。 刀片彻骨的寒,但她仍从中寻得了一丝温暖。 ...... 晨曦的微光透入,迷糊了几个小时的沈知薇悠悠转醒。 意识回笼的瞬间,沈知薇下意识咬牙,贝齿碰到那冰冷的金属,她心底才涌起踏实。 她起身,小心趿拉着拖鞋走向洗漱间。 台面上是粉色的杯子和牙刷,像是小女孩会喜欢的。 但沈知薇却只是空洞的拿起牙刷,逡巡在当地。 手上是熟悉又陌生的触感,她竟有些不知所措。 瘦削的手停在半空,眼神里萦了迷茫。 这几年在山区,哪有机会刷牙,她竟都快忘了这寻常的洗漱步骤。 愣了一分钟吧,沈知薇凭着模糊的记忆,笨拙地挤上牙膏,开始刷牙。 嘴里有刀片,她的洗漱很不方便,但她仍固执的没有拿出来。 梦境过于真实,她甚至分不清现在的一切是不是现实。 等她走出房间,燕澈正站在走廊尽头,晨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宽肩窄腰,颀长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