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始,厉时臣左等右等都看不到虞念知的身影,却只见到江绵绵一袭大红喜服,跟一个新娘子似的。 “哥哥,我今天好看吗?” 她整个人挨在厉时臣身上,挽住他的胳膊看起来极为亲密,虞父虞母假装没有看见,反倒是了乐见其成,笑呵呵地跟身旁的宾客聊天。 不知怎么地,他蓦然想起两天前他和虞念知分开的那个画面,那张苍白的脸几乎没有血色,一双充满哀伤的眼睛盯着他,沙哑的声音质问他到底更爱谁。 一瞬间,他不动声色地挣??脱江绵绵的手。 江绵绵立刻红了眼眶,用受伤的声音问: “哥哥,你是嫌弃我吗?” 厉时臣有些尴尬,又怕让她伤心,虽知不合情,但四下无人,也便让她靠着。 宾客陆陆续续就座,厉时臣心急如焚,见虞念知始终未到,顾不上江绵绵叫他,只留下一句“我去接一下人”便匆匆坐上车开往虞家。 一路狂奔到达虞家,厉时臣看见虞念知站在院子里,梳着一个温柔的马尾辫,一袭白裙一如他们初见。 厉时臣恍惚了一下,在对视上虞念知那平静如水的眼神时才清醒过来,声音也染上一丝焦急: “你这穿的是什么,婚礼准备开始了,还不快点换身衣服过来。” 虞念知始终平淡的回应他的每一句话,仿佛眼前的人不再是她心爱的未婚夫,而是一个陌生人。 就在厉时臣想要强行将她拽上车时,雇员就跑来报告,说婚礼那边厉风川在找他,已经等不及了。 这下他才肯罢休,告诉虞念知准备一下就快点到场,所有人都在等他们。 虞念知望着匆忙离开的倩影,睫毛扑朔,落下的阴影遮盖住眼底的讽刺。 明明江绵绵这个新娘子都已经到场了,厉时臣还要她亲自到场为二人见证,要将她的心撕碎,将她的自尊心踩在脚底下碾压。 再抬头,眼里的思绪全无,虞念知面无表情拿着帆布袋走出院子。 前往西北的专车到达虞家,在上车时老师问她需不需要跟家里人道别。 看着落寞的院子,这个承载了她二十多年爱恨、眼泪和悲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