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梦君从梦中惊醒。 她大睁着眼睛,胸口不停的起伏,双手抓着床单的指关节用力到泛白,额头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 她的屋子里没有开灯,陈旧的墙壁泛着森冷的青灰,墙上的陈旧挂钟发出‘滴答滴答’声,如同死神的倒计时读秒。 夜空上闪烁的两颗夜星,如窥探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墙上的日历。 1987年5月10日。 阮梦君黑色的眸,被眼前的刘海遮掩,从喉咙里发出的‘咯咯’声,像是囚笼里的困兽,狰狞、可怖。 “哈哈,哈哈哈。”片刻,她从低笑,转成了大笑。 乍听,她好像很兴奋,很愉快,然而配合她双手捂着脸,身体弯曲的诡异状态,使得她的精神都有些不正常。 直到她笑岔了气,咳嗽声压抑在喉咙里,浓重的鼻音,更像是在哭。 她重生了。 重生在了十七岁这一年,噩梦刚刚开始…… 七年前,出生在乡下的她跟随知青母亲回了城,母亲二嫁给了云暮周,她作为继女,也跟着来到云家。 母亲还活着的时候,她在云家的日子尚且好过,至少继父会看在母亲的面子上,给她一些家人的温暖。 然而三年前,母亲死于难产,连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一起离开人世。 阮梦君的噩梦,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从一开始被继父虐待,继兄也欺负她孤苦无依,对她进行猥亵,甚至后来还长期玷污她的身体。 阮梦君根本不敢反抗,因为她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就连她的亲外婆都怪她克死了母亲,要她待在云家不准回去。 她害怕极了,却只能屈辱的活着。 后来继兄对她做的事情败露,前者为了逃避惩罚,将所有的错误推给了阮梦君,称是她勾引的。 云家人谁不知道,云超的个性像极了他花心的父亲云暮周,辍学后整天在外面拈花惹草,不止一次有女人大着肚子找上门。 最后都是云暮周用钱摆平! 阮梦君不停的解释、喊冤,可是根本就不会有人替她做主。 云家二老怕她出去声张,丢了云家的脸,做主将她卖给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