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早死的兄弟呀!哭二弟哭三弟唉,早把命丧。” 哪里来的人在唱戏?还是,索命? 这哭丧一样的破锣嗓子,没死都要被这一嗓门嚎死了。 “疯子,让开!” 说话之人声音尖锐刺耳,好似拿利器刮擦黑板,听得能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还有人在?疯子?叫哪个? “千把刀万把剑,刺穿我胸膛!” 又唱起来了,演得哪一出啊,怎么眼睛睁不开呢,嘶——真疼! “铮”“唰唰”“嘭”—— 打起来了?听这声不像是演戏,难不成还真打!之前不是还有枪的?对,我中弹了,难怪身上这么疼,救援还没来吗?真要死了! 百里璟费力睁开了眼睛,刺鼻的血腥味窜入鼻腔,微微皱了皱眉,随之而来的疼痛浪潮般席卷全身。 不是中枪么?怎么跟骨头都断了似的。 “咳,咳咳!”冰冷的空气顺着呼吸道侵入肺部,鲜血不受控制得喷涌而出。身体动不了,连抬个头都要费千般力气。 啧,这是哪儿?不是在车库么?这地上一堆干草,视线慢慢由模糊变为清明,映入眼帘的却是烛台倾覆,蛛网结织,香炉倒塌,自己身前花花绿绿的一堆,应该是神像身上掉下来的东西,瞧这零散样,估计神像也不复存在了。 这是一间破庙! 百里璟迷茫得沉思片刻,企图从记忆的碎片中找寻蛛丝马迹来解释眼下的情况,却突然“嘶”得一声,脑中如同千针齐扎,恍惚间似有片段如同放电影般在脑海中闪现又消失,江南的小院,穿着绸缎的富贵老爷,掩着嘴笑的温柔女子,严肃的教书先生,雨打芭蕉,杏花飞舞。。。破庙躲雨,目露凶光的黑衣人。。。 这是—穿越了? 百里璟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随即又否定道:“定是谁跟我开玩笑!”可方才突兀出现在脑中的景象却让他心生不安。 “居然还没死!”随着乒乒乓乓的打斗声,难听的声音开了口。 嗯?是说自己?看来自己这伤却是因这人的缘故了,这天杀的! “没死!好!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论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破锣嗓换了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