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 一辆辆木质鸡公车,其下方车轮发出阵阵,难听的响声。 车上的麻袋堆地满登登,足足垒有半人高,把简陋车身压得剧烈变形,好似随时随地都要散架一般。 “么二幺~么二么~幺~”。 上万宋军士兵,裸露胸膛喊着整齐的号子,沿着前方冻土地面上车辙痕,竭力拖拽着身后的鸡公车,艰难前行。 此时,虽已到凛冬之际,这帮军汉依旧累得头顶直冒白烟...… 兀的,人群中传来声粗犷的抱怨。 “简直累死个人,我说队长咱歇歇成不?你瞅瞅!你瞅瞅!弟兄们都要累得打摆子了~~” 他娘的,这都走半个多月了,啥时候才能到蔡州啊?” 出声抱怨的,是一名虎背熊腰,满脸络腮胡的大汉。 说话这人一脸愁苦之色,伸出他那张满是冻疮蒲扇般的大手,一面擦着不断从额头滴落的汗珠,一面朝着旁边的年轻军官连连抱怨。 “你这厮说得轻巧!这是上峰的军令,某有何办法? 哎~某就纳闷儿了,怎么每次都是你老齐的屁事儿多? 你这厮也学学人家大年,自己一个堂堂七尺壮汉,还不如人家大年这娃娃嘞!丢不丢人啊!” 年轻军官听到大汉的抱怨后,伸手指着前方一位累得气喘吁吁的木讷少年,略带嫌弃地对壮汉翻了个白眼道。 “嘿嘿...大年这厮,不似常人呐!咱可比不得……!” 壮汉闻言,也看了木讷少年一眼,丝毫不以为意,继续狡辩道。 “玛德……这厮简直就是个老油条,混不吝! 当初老子怎么瞎了眼?选了他当副手……这不给自己添堵么。” 年轻军官见状,气得摇头苦笑,但也拿他这副混不吝没辙,只得在内心暗暗吐槽几句。 且看这年轻军官,二十正啷当岁的年纪,依稀能看到其脸上还长着些许绒毛,乍第一眼看过去的话,觉得其挺稚嫩。 身高足有六尺,却并不显胖,倒是显得异常健硕挺拔。 这会儿,他那赤裸胳膊上,二头肌微微隆起,更为他那张刀削斧劈的脸多添了几分俊朗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