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盘了; 遥望星辰,风衣浅笑,待花海弥漫的烟气散去,此地徒留一声无奈的长叹;他来了;那少年残袍依旧,践行往昔,身躯拂过山水之间,只为寻一片青色。 水汽缭绕,春困倦怠,此间天下四季,万物灵犀,有一少年游居山水田野,青涩而懵懂,温润而亲和,投石问路方寸间,不问对错,不取阡陌。时节正好,山路颠簸,谷中风雪暴戾席卷,一袭残袍偏安静默,面容腼腆而良善,衣袍乖巧柔顺,稍显峥嵘而血腥的质感于此刻看来更多的是一种平和的“病态”。 衣袂飘摇而上,残袍执礼步行,头顶白冠晶莹,胸口下垂流苏勋章,淡雅的质感与流体的形色交汇出了不一般的和谐模样,腰侧佩玉摇摇晃晃,姿体慵懒而疯癫,却反衬得少年衣袍越加得憨厚,泛着难言的安全感。 山路曲折,初阳高悬,困意涣散,光晕无力地飘荡在山体之上,其上一少年于山坡处静身对立远空白云,一束光,一道影,所谓君子,触手也温; 是以,如玉。 少年淡雅端重,形容恣意,掌中长香随风自由,清澈的烟火气含着花香,在光晕之下显得朦胧而安详,一旁的山峦生灵遥遥目送着,一袭长袍静默远方端行注目礼,不曾动身也不曾言语,只是笑,沉默,此间这般便就是最好。 四月四,今日是宣缘;是个好时节。 白冠温柔一笑,神色干净而纯洁,待香韵散尽后转身孤旅大道,气质潇洒、飘逸,动作礼仪教养,这一路顺着山坡远下,一片苍茫大地对礼,敬畏着那一袭残袍的伟岸大义,山坡一侧卵石胡乱堆砌,雨水圆滑地流淌着,不远处少年残袍老旧,其上血迹浅淡,姿容欢愉,晓风眷恋着这条被山水之气浸润的碎石长道,白冠油润温顺,风华只身踏上这浪子将要回头的乡土之上,如今除了这绝代君子以外不过一只蜷缩灰白残袍之上的雏鸾,以及那一双曾被山石欺凌的血翼; 年纪应鸾少年神情怜悯短息,感应般伸出手抚摸着肩头雏鸾的身躯,那年山涧他俯下身子救了它,此后它便在自己的身上安了家,如今过去了不知多少岁月,浪子回头了,这一袭残袍却困在了原地。 脚步轻慢,一行衣袍漫过青山,耳目遍野处尽是楼阁,虚化的素手牵着红线从远处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