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宋径云听闻浑身发颤。 迟晚槐哑着嗓子,泣不成声地说道。 “五年前,姐姐自从烟雨酒楼救了你,就染上了肺痨,日夜被咳疾折磨!” 酒楼!肺痨! 所以非晚是为了救他,连性命也不要了。 宋径云突然觉得一股刺骨的寒意钻入血肉骨缝,比五年前失明带来的黑暗还要寒冷数万倍! 她为他赔了命,而他都做了什么! “这么些年来,姐姐的肺痨愈发严重,医馆大夫说她撑不过今年岁首……” “她本还有几日可活,但被你日夜折磨,郁郁寡欢,病情恶化到熬不过这个月末了。” 迟晚槐哭得颤抖不止,她知道,就算姐姐身体安康。 也会为了救她奋不顾身,这就是她的傻姐姐啊! “你浑然不察,还大张旗鼓娶了平阳郡主,贬姐姐为通房丫鬟,还将姐姐送回娘家……” “那段时间,娘总是打姐姐,天天逼她喝补品,让她尽快怀孕。” 宋径云的脸越发死白,摇摇欲坠,他从不知道。 几句话就能化为利刃,将人凌迟千百遍。 蓦地宋径云想起,那次鞭刑顾砚,她吐出黑红的血液。 明明已经察觉不对劲,却没有深究,继续做着伤害她的事,逼得她跳城楼自杀。 宋径云身后的千户垂下头,不忍再看宋径云的面色。 在千户的印象中,迟非晚的脸色常年苍白,身形瘦弱。 似乎风一吹就倒,整个人感觉就是病怏怏的。 他们几乎一致认为,迟非晚身为指挥使夫人,真是上不得台面。 要不是狗屎运误打误撞在青楼救了大人,也轮不到她嫁进宋府。 宋径云垂下头,哑声道:“出去,你们都出去。” 迟晚槐狠狠抹泪,趁着他没追究冯春,便拉着冯春一起走了出去。 门外的锦衣卫看到迟晚槐,纷纷躬身施礼。 虽然都知道迟通房不受待见,但她身份摆在那,明面上的尊敬还是要的。 迟晚槐偏过脸,咬着唇,没有说话。 等人都走了出去,宋径云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