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记炸雷,陈识月冷不丁坐起身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四下漆黑一片,额头的冷汗涔涔而下,这是又梦魇了。 此处远离金都,应该不至于这么快被人找到吧?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惊得陈识月差点将手中的火折子丢出去,连带着胸腔里的一颗心,都跟着砰砰乱跳。 她慌忙穿上外衣,掌灯立在屋门前,冲着院门口低喝,“谁啊?” “月大夫?月大夫?” 是妇人的声音。 “李嫂?”陈识月松了口气,慌忙撑起伞去开门,“怎么了这是?” 眼见着大风起,是要下大雨了,这黑灯瞎火的大晚上,不知道是有什么急事? “村长那边出事了,让你赶紧过去一趟。”李嫂着急忙慌的,“具体什么事,我也说不清楚,只瞧着血淋淋的,不知道是让狼扑了?还是出了别的事儿?” 生死攸关,自然不能耽搁。 “我马上拿药箱。”陈识月转身回屋,取了药箱便跟在李嫂身后。 堂屋。 “月大夫来了,快快快,快救人。” 村长年过半百,头发花白,这会正焦灼着来回踱步,见着陈识月过来,宛若见着救星一般,登时眼前一亮。 救人? 陈识月打量着他,“村长,您这瞧着不是好好的吗?” “哎呦,不是我,是他!”村长伸手一指。 临时架起的木板床上,直挺挺的躺着一个人,室内昏暗,瞧不清楚容脸,只看得清楚是个男人。 “何人?”陈识月边问边上前,顺势将药箱放在了床边。 男人双目紧闭,满脸都是血,看上去好像快不行了。 陈识月也不敢耽搁,伸手搭上对方的腕脉,“气若游丝,悬了!” “活不成了?”李嫂有些慌。 村长喉间滚动,“山脚下抬回来的,当时身上穿着甲,我寻思着可能是当兵的。这些年跟蛮子打仗,亏了他们这些吃军粮的,不能见死不救!若他父母瞧见,定要心疼坏了。” 说到这儿,陈识月心头微动。 李嫂垂下眼帘,“我家那口子也小半年没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