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了八年才怀上宝宝。 婆婆一改往日冷嘲热讽的嘴脸,对我好的不像话。 可羊水破了,婆婆却不让我去医院,把钱偷偷拿给小叔子交学费,说“用不着去医院浪费钱,我给你找最好的接生婆。” 我的孩子难产死掉了。 后来她病了,我找了村里有名的神婆。 她爬着要去医院,我笑着踩烂她的脚趾“妈,这可是十里八乡最好的神婆,听说她化的符水最灵了。” 她吓得抖如筛糠,一滩黄水无声流淌在地上。 我心疼的捏起她的下巴,灌下符水,轻声说“昨晚你的乖孙托梦给我,说他好想奶奶,问你要不要去陪陪他。” 我是家里的老幺,排行老九,大家都叫我九妹,乡里有名的美人,来我家提亲的人把门槛都快踏破了。 两个姐姐都劝我,曾家老四长得浓眉大眼,又读过书。继父是铁路上的工人,妥妥的铁饭碗,你嫁过去就吃穿不愁。 的确,姐姐们没有瞎编,见他的第一面,我就被晃花了眼。 他身材高大,五官俊朗,说话斯斯文文,还爱脸红。 在姐姐们的撮合下,两个月,我俩就扯证了。 第一天进门,瞅着四面漏风的破烂土墙房,我傻眼了。里外逛了一圈,一间卧室,一间堂屋,一间厨房,其他没了。 问厕所呢,曾老四指着块空地说,去年被大雨冲垮了,可以用村里的公共厕所或者在屋后的阴沟。 问睡哪儿呢,他指了指两条长凳和倚在门后的一块木板“这是咱俩的婚床。” 当初相面,明明领我去的是间三层楼的红砖房,家具一应俱全,屋前还带个篱笆小院。那时,我还打趣他,四哥,没想到你家这样气派。他红着脸,支支吾吾,我当他是害羞。 后来提亲却只拎了一壶酒一壶油,几捆面就来了,我心中不满,但我爸向来不在乎这些虚礼,只是笑呵呵的称赞曾家老四是个实在人,勤快不多言语,对九妹好就行。 每次见面都是开了边的黄胶鞋,破洞尼龙裤,谁家好人穿这个,我真是被那张脸蒙了心。 “这是你家?上次咱们见面不是这儿啊。”我冷声质问他。 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