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却如寒钉一般,将姜沁死死钉在了原地。 耳朵里,又听齐婉兮继续说。 “姜沁服侍你尽心尽力,这几月我看在眼里,你怎能说出这种没良心的话。” 听了这话,傅临渊竟也不恼,继续语气纵容地哄她。 “好好,我说不过你,你面前我总是投降的。” 姜沁终于回神,悄悄离去。 她慢慢挪回偏房,小心清理了下身子,便上了床。 挨了板子,姜沁只能侧躺着。 她闭上眼睛,神智却依旧清醒,恍恍惚惚间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暖融融的春日。 那是她和傅临渊的初夜。 两人睡到日上三竿。 外头春光正好,姜沁在傅临渊怀里,含羞又忐忑。 而傅临渊往她手里塞了自己随身的玉佩,话语几分郑重几分玩笑。 “这个,就当本少爷给你的聘礼。” 可傅临渊真的说过这句话吗? 姜沁忽然睁眼,从床上挣扎爬起,在妆奁中翻出了那块玉佩。 温凉的玉佩拿在手上,姜沁的眼泪却流了下来。 姜沁擦了眼泪,开始清点东西。 给自己赎身后,她手上还剩23两45文钱。 她还记得卖她的人走了些什么地方,到时出了侯府,她要沿途找到三个姐姐,这钱足够买块地,到时候她们姐妹就能一起住了。 姜沁想着想着,终于阖眼睡去。 …… 年节将近,又是岁末事务收尾之时,傅临渊常常不在府中,或只是待在书房。 姜沁依旧跟着他身边,晨起伺候,端茶送水。 其实这种事一般是小丫鬟做的,只是傅临渊用惯了她,不愿假他人之手。 但姜沁知道自己快要走了,便挑了几个盘靓条顺的小丫头培养。 过了三日,姜沁第一次让人代替自己进去递茶。 谁知人才进去,她就听见里面传来砸杯子的声音。 隔着层窗户纸,她都能听见傅临渊不耐的声音:“人呢?” 姜沁连忙进了屋,快步走到他面前,恭恭敬敬地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