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三岁那年,哥哥早死,将我托付给了军营里的傅南嵊。 我二十岁那年,傅南嵊遭人算计,被迫娶了我。 他厌恶我,将全部津贴,都资助了落难的白月光。 我从不多言。 直到最后一次,他瞒着我,卖掉了我哥的遗物。 再连夜离家,去往京城安抚白月光。 我终于决定离开。 我搭乘了南下的火车,去了哥哥生前说过的南部边防线,当了战区军医。 那里有我哥生前的爱人,我想去见见她。 通过战区军医考核那天。 我跑了趟军营,找老营长打了份离婚报告。 离开时,老营长苦口婆心劝我说: 「军婚不是儿戏。 「这报告,小傅不签字,就不会算数。」 海城入了深冬,寒风凛凛。 风迷了眼。 我站在军营外,良久,轻声:「他求之不得的。」 老营长神情无奈,叹了口气。 我回了军区大院。 迈进院门里,神情却怔住。 傅南嵊身姿笔挺,一声不吭,绷直脊背跪在大院中间。 男人背影多年如一日的挺拔,如同铜墙铁壁。 七年婚姻,我从未能走近他。 他父亲傅师长铁青着脸,手里带刺的藤条,狠狠一下抽上去。 傅南嵊小麦色的后背上,刹那浮起血色狰狞的伤痕。 不待我回神,在我身后,一道明黄色的身影,迅速冲了上去。 林昭昭身上,还穿着文工团的演出服。 扑过去,径直护在了傅南嵊身后。 她杏眼圆睁,对着傅师长怒目而视,声音清脆而铿锵: 「如今早是新时代,倡导自由恋爱! 「您就是打死了南嵊,他也不会喜欢那个,被逼娶的本分女人!」 傅师长几十年的军人,面容肃穆凛然。 可林昭昭不怕他。 她天不怕地不怕,所以傅南嵊喜欢她。 傅师长气昏了头,嘴里怒斥着:「你还敢来!」 粗长的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