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月婚礼,伤也没养好,你怎么还亲自跑来申请......” “所长,您当初说我有计算天赋,不应该浪费在这。”拄拐的徐时芳语气坚定,“我想,现在申请也不晚。” “可就算不办婚礼,你也是军属,军属的申请书需要军官签字。”检定所所长叹了口气,“周营长不会同意两地分居的。” “他没打结婚报告。”徐时芳说这话时,胸口闷痛,她缓了口气,继续解释,“我的事,我自己能做主。” “可是小徐啊,军区谁不知道你是周营长的军属......” “是啊,谁不知道呢?”徐时芳自嘲地重复着所长的话,一股酸涩的滋味涌上心头。 她想起周卫军趾高气扬地教训她,“你要当营长夫人,就要作出表率,一个肉菜罢了,曼华同志想吃,你就该让给她!” “这种深山考察的任务,你应该主动要求,不要光想着享受军属优待!” “你现在还没和我成婚,这军属的配额你尽量节省一点,不要总去后勤部要!” 她忍了三年,她看似活在周卫军的光环下,实则不过是没有军属优待的无名氏。 她所有的付出,所有的努力,都变成了钟曼华功劳簿上的勋章。 但这一次,不一样。 “所长你也说,这次爆炸失败与公式参数错误有关,总要有人把这件事弄清楚,才能避免后续的损失!” “小徐,我明白你的意思。这样,我先给你批,但你要明白,你是作为军属来的军区,没有婚姻关系,对你申请研究院的政审非常不利,上面会如何审查,我也做不了主......” “我明白,所长,谢谢你!” 她知道这条路不会一帆风顺,周卫军也不会轻易放她走。 徐时芳尝试过不同方式的解释,他却总以为她是不甘心将功劳记在钟曼华身上,在和他闹。 她被困在方寸之地太久,几乎忘了除了仰赖周卫军,她还能靠自己。 走出检定所,她邮寄另一封信给京市的舅舅,简要说明要退婚回到京市。 徐时芳裹紧了旧工装,一瘸一拐地走在路上,盘算着接下来的路。 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