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最后一批货就要运进来了,那个小卧底一个月内清理干净。” 昏暗的书房里,一人施令,一人应声。 威尼酒店包间。 “言哥,一个小卧底,不如杀了一了百了。” 周嘉言缓慢吐出几口烟,眉头轻皱,眼里闪过几抹不悦。 “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动她。” “为什么?你说你好好的非要在家里藏个警察,咱们这一行最忌讳的可不就是警察了。” 门外,来接他回家的阮书禾突然愣住。 周嘉言慵懒的再次声音传出。 “你懂什么?猎物只有自以为掌控了一切时才最会放松警惕。” 话落,他的脸上闪过一抹得意,却又瞬间低垂眼眸,看着手中烟头上闪烁的点点火光。 下一秒用力掐灭。 昏暗的包间里唯一一点火光被磨灭。 门外阮书禾愣在了原地,脸上的表情凝固。 周嘉言在骗她?! 怎么可能...... “哈哈哈哈,不愧是老大啊,我说这几年那帮警察怎么都没了动静。” 一阵调笑声后,阮书禾后脊发凉。 和周嘉言并肩作战卧底八年,任务进度缓慢,她怀疑过是上面给错了情报,怀疑是敌方警惕性太高,甚至怀疑自己的能力有限...... 都从来没有怀疑过周嘉言。 细思片刻,一股寒意从阮书禾脚底升起,慢慢往周身蔓延着,如坠冰窖。 她死死咬紧牙关,漫不经心的调侃再次传出,“言哥,我觉得你这样迟早要露馅,到时候以阮书禾的性格,肯定会和咱们鱼死网破的。” “那就让她一辈子也别知道不就行了。” 周嘉言低着头,半遮的眼眸看不出情绪,只是静静看着手上的平安扣。 那是他们两人执行卧底任务前一天,阮书禾替他求来的。 一枚小小平安扣,与他手腕处的另一块镶钻机械名表格格不入。 听到他笃定的语气,包厢里的所有人安静一瞬,默契不再提,重新开了香槟。 不可置信的阮书禾拖着沉重的步伐,踉踉跄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