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情绪上头,谢时宴也想过算了,但这个念头往往到深夜便会被推翻,他坐在客厅里,整个人被孤寂挟裹。 明明之前都不觉得空旷的房屋,如今只是少了个人,就让他觉得空荡。 谢时宴忽然间有些无法忍受,他想离开,又怕乔知予回来找不到自己,于是仓皇的拎起酒瓶子给自己狠狠灌下。 酒精入肺腑,很快发挥作用。 谢时宴恍惚间听到熟悉的呼唤,“阿宴!” 知知? 他猛地抬头,看见一道白色身影快步从门口跑过来,嗓音担忧,“阿宴,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知知?”谢时宴激动的拉住她的手,“知知你终于回来了,当初的事你听我......” “阿宴!我是顾若心。” 委屈中带着愤怒的嗓音一下子将谢时宴拉回现实,他眨眨眼,眼前朦胧的面容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你怎么来了?”他像是从天堂跌落地狱,莫大的失望让他语气淡漠起来。 7 顾若心面色微变,但还是强笑着问,“阿宴,最近我给你发消息怎么都不回我?我担心死了。” 她兀自说了半晌,发现没有回应。 抬头的时候见谢时宴只是冷冷看着自己,浑身酒气浓郁的让她忍不住皱眉。 “你怎么喝成这样?”顾若心掩去满脸嫌弃,担忧道,“知知呢,她怎么没在家里照顾你,她也真是的,我们明明没什么,却非得闹气。” “现在居然连你喝醉了都不管。” 顾若心叹口气,扶着他起身,“对了,阿宴你答应给我们公司注资的那笔钱,什么时候到?” 她状似不经意的问着,可眼底的埋怨却掩藏不住。 谢时宴明明已经醉的站都站不起来,脑子却比以往还要清楚,以至于轻而易举就能看穿顾若心表里不一的虚伪。 明明急着要钱,却还要装作风轻云淡,甚至在他面前抹黑乔知予。 这样的套路,他从前没少见,当时被蒙蔽了双眼,觉得顾若心哪哪都好,又觉得乔知予处处不合心意。 真蠢,他真蠢啊! “阿宴?”顾若心满脸疑惑。 ...